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打他了?
但很顯然,沒人敢在厲南禮面前出面保他。
所有人都驚恐地向后退了兩步,恍惚間想起,厲南禮也不是靠著政客間的唇槍舌劍才接管了厲氏,狼再慵懶,他到底還是狼。
顧宴期把眾人的臉色看在眼底,嗤笑了一聲。
“你剛剛,罵誰呢?”
聲音冷冰冰的,跟淬了毒一樣。
男人嚇的小聲啜泣,“我,我不是……”
他就是嘴賤,他沒別的意思。
“知道不會說話是什么下場嗎?”
男人忙不迭地點頭。
下一瞬,厲南禮卸了力氣,目光四下看了圈,隨手把手里的酒瓶扔到了桌面上。
“叮——”的一聲。
原本就破碎的酒瓶子徹底碎了個稀巴爛。
無形之中,厲南禮目光掃過的地方,引得其他人的躁動顫栗,像是一只手,狠狠地攥緊了他們的心臟。
尤其是一開始還說不要和傅枝一起玩的女伴們。
和厲南禮對傅枝的態度這么一對比,她們看上的都是些什么慫貨玩意兒。
鄭渠臉色難看極了。
厲南禮在宴會上動手,就像是一巴掌甩在了他臉上一般。
他看著厲南禮,張了張嘴,要說點什么。
身后,傅枝不疾不徐道:“小鄭總,你還比不比了?”
鄭渠抿了下唇,只好回過身,拿起了一旁的飛鏢盤。
飛鏢射玄魚,難度很高,還需要一股子巧勁,刺破冰面對鄭渠來說不難,即便玄魚難以獵殺,他也總能在這么三十枚飛鏢里,刺入四五條,足夠他贏傅枝。
周圍的賓客的想法和鄭渠如出一轍。
鄭渠已經想好了結下來的發展,只要他贏了傅枝,傅枝作為厲南禮的女伴,厲南禮總不會真讓自己的女人裸著跑,到時候他再順水推舟提出礦山轉讓的事情,提條件即可。
梅拉讓現場的女服務生帶著托盤走了上來。
和人工湖面保持著五米遠的距離,略高的木橋上,兩人站定。
“親愛的,不要太欺負小嬸嬸。”梅拉不屑的目光繞過傅枝,嘲諷道:“畢竟小嬸嬸是個女人。”
鄭渠穩操勝券,吻了下梅拉。
厲南禮注意到,看著傅枝殷紅的唇瓣,喉結輕輕滾動。
計時,開始。
鄭渠有30支飛鏢,他手上捏著一枚,看準了湖里玄魚游動的軌跡,“唰——”的一下,手里的飛鏢看準了時機后快速的擲出。
冰面上出現了一道細小的裂痕,飛鏢射入湖底。
周圍發出了一陣極小的驚呼聲。
鄭渠唇角勾起,他所站的位置偏高,飛鏢攪亂了一池的湖水,不如橋下的人,能看清楚湖里的情況,此刻聽見驚呼聲,有些急不可耐地把身子向前傾了傾。
玄魚和飛鏢在冰面下的湖水里撲騰。
終于,渾濁的湖面清晰,飛鏢沉入水底,玄魚逃之夭夭。
開局不利,鄭渠的眉梢一挑,像是意料之中,偏過頭,正要和遲遲沒有動手的傅枝說什么。
只見,女生手里的飛鏢快速擲出,不偏不倚,順著剛剛鄭渠破冰的口子刺入,整個飛鏢恰如其分地刺到了玄魚的身上。
“草!”
顧宴期沒見過這么大這么不要臉這么愛撿漏的世面,眼睛都亮了。
周圍躁動的聲音不小。
前人栽樹后人乘涼,這波操作看的顧宴期只想喵喵叫啊!
“原本破冰就需要一定的力道,而且飛鏢破過冰層,需要一定的延緩,并且,冰層晃動又會驚擾游速較快的玄魚,傅枝靠著渠少打開的那個豁口,占了很大的便宜!”
“這不是作弊嗎?”
“可這倆人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