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億之中都不會有其一？”李春憶呢喃道，似乎是想起了一些東西，“我爺爺說過，九九歸一天人象，世事無常終做仙，由此可見，這種幾率出現在子蘭哥哥身上也并沒有什么奇怪的。”

“這事我也知道。”秦子嬰點頭道，“李姑娘的爺爺所說的話還是十分可信的。”

“李無為說的確實可信。”葉九離說道。

“你是如何得知的？”秦子嬰詫異的問道，當時李無為臨死的時候只有他們幾個人在場啊。

“這世上可并沒有密不透風的墻。”葉九離神秘莫測的說道，想直接敷衍過去。

秦子嬰也明白葉九離這樣應付了事的意圖，很識趣的沒有再問。

幸好在這個房間里的，也只有陸瞻和葉華杉不知道李無為是誰，他們都是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可能都以為李無為只是一個普通的老頭，只是李春憶的爺爺這么簡單，因此，他們并沒有在李無為的話題上停留多久。

至于葉九離是怎么認識李無為的？

除了從史書之上，早些年間葉九離游歷山水的時候曾路過隨州，便是那時碰上的李無為，他們只是攀談了一會兒，那時的葉九離便覺得勝讀了十年的書籍，說起來，他還與少女時期的李春憶有過一面之緣呢。

“香州牧在發失魂癥的時候有沒有什么異象？”葉九離問道。

面對葉九離的發問，眾人皆是你看我，我看你，誰也不明白個什么，唯獨吳智博有些精神恍惚的在想著什么。

吳智博的狀態自然是被葉九離看在了眼里，“看來師弟是有什么眉目了。”

“子嬰公子有所不知，當時主公在九通山上會見關盡義和諸葛賢時，只是說幾句話的功夫，主公竟然臉色蒼白，呼吸紊亂，大汗淋漓，甚至有些發狂，好像是在抗爭什么的樣子。”吳智博回憶道。

“如此說來，主公當時在葉小姐送來會軍屯糧的位置時，好像也不像平常那般瞻前顧后，他所施行的命令像極了一個縱橫沙場數十年的老將一般！”徐戰大致的說道，他并沒有把能從香妍身上看到綠芒的事說出來，畢竟這只有他能看到。

“也就是說，香州牧在這短短的一年之內，就發病兩次！說不定在你們不知道的時候，她還在和自己抗爭。”葉九離說道，“如我所料不錯，克服自己！才是香州牧對于遏制失魂癥的關鍵所在！她自始至終像是一個人，所以她在逃避，如果你們能找到站在她身后的方法，那便站在她身后推著她！讓她不要回頭！和她一起去面對。”

“師兄啊，話雖如此，可又談何容易啊，我總有一種感覺，雖然主公對我信任有加，但我總覺得我和她之間有一道不可逾越的隔閡。”吳智博嘆氣道。

對此，陸瞻也發表了自己的看法，“主公待我如同再造，可吳主簿的感覺我也有，但我又時常問自己，主公為了我差點連命都豁出去了，我和主公的生死之交難道連這一點都要懷疑嗎？”

“感覺自己與她是兩個世界的人嗎？我與他的妹妹相遇時也有這種想法。”一旁的葉華杉脫口說道。

“好了，東西和話我都帶到了，我有要事便離開了，總而言之，先用回魂草暫時緩解一下香州牧的失魂癥，至于她能不能度過這場危機，就看她的心智見不堅不堅定了。”

葉九離拋下一句話就準備離開，然而葉華杉卻拉住了他說道“你又要去哪？帶我一起去可好？”

葉九離搖了搖頭道“想要當下便沒有未來。”

葉華杉聞言，心中五味雜陳，最終還是縮回了手，葉九離看見葉華杉傷心的模樣后嘆了口氣安慰道“我會很快再回來看你的。”

葉華杉聞言，一臉欣慰的點點頭，眼眸中又重新煥發出光彩。

葉九離走后不久，關盡義就帶著諸葛賢急匆匆的趕回了吳州城。

當關盡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