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知節看到屋內那個坐在地上,淚水還未干透的,印象中追在他身邊喊叔叔,叔叔的美人兒時,鐘知節的雙眼也不禁濕潤了。
他三步并作兩步走到尹遺穆的身邊一把抱住了她說“姝尹?是你嗎?這一年在外漂泊很是辛苦吧?別害怕,有叔叔在,沒人能傷害你的!”
“鐘叔叔……我爹。”尹遺穆一見到鐘知節,卻早已忘了想說什么,混亂中卻談及了令他們倆都感到悲哀的事情。
“惜我公仁兄,死于奸佞之手啊,朱成勢大,這仇叔叔幫不了你啊。”對于朱成,鐘知節也是滿腔怒火,無奈朱成勢力滔天,他區區一介商賈在朱成眼里屁都不算。
“沒事,謝謝鐘叔叔冒險替我穆家善后。”尹遺穆朝后退了一步,深深的朝著鐘知節叩了一首。
鐘知節連忙將尹遺穆扶起來說道“姝尹侄女這是干什么?我和你爹情同手足,從小就是兄弟,叔叔要是有一點能耐,早就手刃了朱成這奸賊!為兄弟報仇!為天下除害!”
“叔叔雖為商賈卻心系天下,侄女敬佩萬分。”
“不談這些,不談這些,姝尹侄女在外漂泊的這一年應該過得很艱苦吧?怎么不早點到蒼州來找叔叔。”鐘知節撫摸著尹遺穆的秀發心疼的說道,一想到兄弟的遺孤漂泊在這亂世之中,應該是吃盡了苦頭。
“侄女過得還可以,在蘇公子的境內也受他照料,也算自由自在。”尹遺穆說。
“境內?”鐘知節狐疑的看了一眼蘇韶然后說道“公子姓蘇,可是蘇州蘇氏?”
“正是。”蘇韶作揖回道。
“那你可知羽林中郎將之子趙延已經攻占了蘇州?”鐘知節問。
“陪阿尹北上的路途中已然知曉。”蘇韶的語氣鐘聽不出悲哀,仿佛失去的權利就像糞土一樣無所謂。
“不管怎么說,姝尹侄女有你照料,我感謝你,你們先跟我回府上住著吧。”鐘知節說。
你要是真感謝我們鐘家,就請你離我們鐘家遠點!
鐘文汐的話還回蕩在尹遺穆的耳邊……
“鐘叔叔,你為了我們一家差點被朱成陷害,侄女怎敢在連累鐘叔叔呢?侄女多謝鐘叔叔的好意了。”尹遺穆推辭道。
“這有何妨?當年我們三兄弟誓同生死,你爹步入朝堂,成為國舅之后也沒忘了我們兄弟,對我和寒山哥也大有提攜和幫助,我鐘知節怎么會因為害怕奸佞的迫害而忘記兄弟的恩情呢?來吧,回叔叔府上,在這蒼州朱成來了也不敢動你!”鐘知節十分硬氣的說道,在這偌大的蒼州,他現在確實有在權臣朱成面前硬氣的資本。
“鐘叔叔,我……”
正當尹遺穆想要再次拒絕,一旁的蘇韶卻已經幫她應承下來了,“那我等恭敬不如從命了。”
“好好好,走走走。”鐘知節大喜過望,拉著尹遺穆的手就是往外走。
蘇韶結清了客棧的住店費也跟在鐘知節的身后。
鐘府。
鐘府的很大,雖沒有阮玉的府邸那么夸張,但這鐘府卻也是豪華氣派,在這蒼州城中也算首屈一指的豪宅了。
“姝尹侄女快來。”鐘知節迫不及待的就將尹遺穆拉進了府內。
“老爺,您剛才讀完書信之后突然離去,祝王爺在里面可等您多時了。”鐘府的管家鐘征說道。
“真是怠慢祝王爺了,走走走,姝尹侄女一起去和我見見祝王爺吧。”鐘知節高興,拉著尹遺穆的手就往會客室走去,蘇韶這一次卻不在跟隨。
蘇韶當然知道鐘知節口中的祝王爺是誰,蒼陽王祝鴻蒙!
“小姐你看,那不是先前客棧遇到的,跟那個女人同伙的男人嗎?”有一個保鏢發現蘇韶后,對著一旁與一個千金小姐玩樂的鐘文汐說道。
鐘文汐回頭看了一眼,正是那長得儀表堂堂,看似風流的蘇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