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的皇上呀,您可是要了老奴的命了。”張江實在是不放心,原本想著皇上是真生氣了。
可沒想到皇上寢宮都沒回,直接到了一處耳房,便急急的催促他去給自己拿衣服。
他這不明所以的找來了幾套干凈的太監服,誰知道這……這皇上一眨眼的功夫就給換上了。
瞧著皇上這打扮,張江哪里還有不明白的?
皇上,這是又要出宮了呀!
“停!”燕飛飛瞧著張江一個年過半百的人了,在他面前哭的這般泣不成聲,眼淚鼻涕一大把的也是著實有些于心不忍。
“好嘞,張公公,朕只是出去巡查一下民情,又不是不回來了,再者,你這般哭喪,莫不是要讓人都知道朕要出宮了?”燕飛飛威逼利誘一番,好容易一會兒才讓張江止住了情緒。
張公公是真心疼她,也是唯一幾個對她好的人。
這燕飛飛全都清楚,所以這件事她除了張江,可是誰都沒告訴。
不對,還有一人,這人就是她師傅謝太傅,燕飛飛想要出宮的這個主意,第一個告訴的還是謝太傅。
臨走的時候,張江眼淚汪汪的看著燕飛飛,抽泣著說道:“那皇上可要早一些回來,老奴,一個人實在抵不住啊?!?
那畫面太美,燕飛飛僵硬的點了點頭,然后就離開了。
宣德門外乃是皇宮的后門,往常時候,這些宮女太監們才買東西,全都是在這兒。
如今燕飛飛剛走出宣德門,便遠遠地瞧見了一輛謝府的馬車停在了那里。
這標志她可是再熟悉不過了呀,上一次出宮的時候,可就是坐著這輛馬車回來的。
燕飛飛低頭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慢條斯理的走到了那輛馬車跟前兒。
剛剛靠近便聽見了,里面傳來了一陣歡聲笑語,“子敬,我說什么,人來了!”
等等,這聲音怎么聽著有幾分耳熟?
燕飛飛心中疑惑,難不成是自己找錯了馬車?猛然間一抬頭便瞧見謝承禮掀開了轎簾。
二人四目相對,燕飛飛便放寬了心,謝承禮一臉溫和的對她伸出了手,燕飛飛瞧著他身上還著著剛剛上朝的官服,還未換下,他剛剛轎子里的人,莫不是也是朝堂之上的某位大臣?
要真是那樣的話,那豈不就是糟糕透頂了,她這模樣,大臣們都見過呀。
“謝……”燕飛飛嘴里的太傅二字還沒叫出來,另外一個腦袋也一股腦兒的湊了過。
瞧著馬車下面站著的燕飛飛,這人嘴一臉憨憨地笑道,喊了一聲:“公主!”
呵!
燕飛飛還當著人是誰呢?不就是那個腦子不甚靈光的小神醫——孟寒淵!
看到他,燕飛飛就覺得一陣頭大,師傅帶誰不好,怎么把這人帶上來了。
她這次秘密出宮,甚之在朝堂之上大鬧一場的目的,就是為了留給自己充足的時間好去一趟江浙一帶,看一看這漕運一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原本他還不甚上心,可于云天那邊兒的人得來密報,說是江浙一帶現如今局勢詭秘。
一句話便讓燕飛飛徹夜難眠,她當皇帝這么長時間了還是第一次這般惆悵。
燕飛飛不是不知道孫家父子有不臣之心,但是苦于一直沒有證據啊,所以偶爾他也會自己勸服自己,畢竟孫家是她的外家,這孫通就算是再混蛋,也不會干那種以下犯上的事情。
因為在古代,倘若他孫通真的敢那樣做的話,便會被世人的唾沫星子淹死。畢竟,在百姓眼中,還是很講究一個名正言順四個字的。
可是,于云天傳過來的消息,卻讓燕飛飛隱隱約約覺得忐忑不安。
孫通打算干什么?
賑災一事他原本想撈的油水沒撈成,他說真被他撈成了,這可是一大批的糧食啊,加之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