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國之君,燕飛飛還不至于被這點兒小事亂了心神,微微垂眸掃視過一旁的管家和下人,沉聲道:“不必驚慌,你們二人隨后去城中看看,余下的家丁院奴,守好府里的安全。”
管家都是謝承禮身邊的老人了,做事情那是自不必說,即便是大難當頭,還端的是有一股沉穩的架勢。
備好馬車后,燕飛飛便上了馬車,這也是管家特意要求的,說是現在城內暴民居多,倘若沖撞到她,那便是得不償失了。
燕飛飛出門前還覺得有些不對勁,何時府里的馬車,但管家說是臨時雇傭過來的車夫,她也就沒多想。
“管家,今日老爺出門可曾告訴你,他要去哪兒了呢?”
迄今為止,燕飛飛最擔心的莫過于謝承禮因為昨日的事,這才故意不肯見她,與她鬧脾氣。
而現在內憂外患,故城縣被圍已是迫在眉睫的事情,這個謝太傅無論如何應該事先跟他打聲招呼吧,這般一聲不吭著就離開了,不是平白人讓他擔心嗎?
“你這車夫要去何處,停下,夫人是要去縣衙那邊兒的。”
馬車外邊傳來了管家的斥責聲,燕飛飛現象好奇正有些狐疑,管家為何這般著急,于是便把頭伸了出來。
而眼前所見之景,全然是如此陌生。
燕飛飛心頭一震,但瞧著眼前的這個車夫,仍舊是快馬加鞭的揮舞著鞭子,而這車夫臉上更有一道猙獰的刀疤,何故這車夫如此面熟,好似在哪兒見過一般。
而此時此刻這車夫駕駛著馬車,速度是越來越快,越來越猛,絲毫不顧及車內人如何顛簸了,好似在逃命一般。
“停車,我叫你快停下,你到底是何人?”
這會兒要是再不知道對方有可疑之處,那燕飛飛這個皇帝可就白當了。
車內的婢女早就已經嚇的瑟瑟發抖了,手捂著面容,縮在一旁的角落里,看也不敢看外邊的場景。
他們現在分明已經來到了城郊,不知這人到底是用了什么辦法,竟然把他們帶到了這里。
關鍵時刻燕飛飛從自己袖中取出來了一把利刃,這是一把不過兩寸有余的匕首,小巧玲瓏,上面更是刻著不少寶石做點痣,看上去精美絕倫。
而這匕首,在脫離刀鞘的時候,刃間上便散發著深深的冷光,一切是把好刃!
“你若再不停下,下一秒我就割斷你的喉嚨。”燕飛飛渾身上下爆發出一股凌厲的威嚴,目光死死的盯著面前的車夫,二話不說直接把匕首抵在了他脖子上。
起料這車夫更是果敢,還沒等他動手,自己倒先咬舌自盡了。
是死士!
燕飛飛瞧這剛剛咽氣兒了的車夫嘴里冒出來的黑色膿血就已經明了了,只有死士才會如此果決,看來這人是想要他的命啊。
不對,倘若只是想要他性命的話,大可以在剛剛就殺了他,而這車夫分明是想帶著他逃跑,難不成是想把他抓起來要他這個人?
可他這個人到底有何用處,她不過就是......
那種疤痕!
為何他總覺得在何處見過,可就是想不出來;燕飛飛也算大大小小經歷過幾次暗殺了這伙人應該不是孫通派來的,那會不會是那個老匹夫在江湖上雇傭的死士呢?
應該不會燕飛飛猜測倘若是江湖中人,為何在眼看著就要得手的時候,卻非要咬舌自盡呢,要知道大部分上的江湖意識都是為了錢財,這是意思,錢財什么的可就沒有了。
可是,這人究竟是誰呢?罷了,眼下之際,還是要趕緊找到回去的路才是!
燕飛飛苦思冥想之際,管家已經掌控好了馬車,一邊擦著自己額頭的汗,一邊吞了吞口水,緊張的說道,“夫人放心就是了,老奴就是拼了這條命也會護你周全的。”
謝承禮手下的人,果然個頂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