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醉熏熏的燕飛飛突然睜開了雙眼,眼中一片清明,哪像喝醉了的樣子,原來,她剛剛竟然是在裝醉。
“師父,你怎么知道我是在裝醉呀?”
“你就在我身邊,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燕飛飛從謝承禮的懷里坐起來,想到剛剛自己在師傅的懷里睡了那么久,燕飛飛就有些臉紅。
不過隨即她又問到,“師傅,那個九皇子真的不是皇后親生的嗎?”
謝承禮點點頭。
燕飛飛沒有再說話了,她突然想到自己也并非是太后所生,看來她與那個九皇子,也算是同病相憐了。
燕飛飛抬起頭,皺著眉問道,“那九皇子知道這件事嗎?”
謝承禮道:“就我目前的消息看來,他應當是不知道的,皇后的人瞞他瞞的很好,再加上九皇子天生聰穎,皇帝非常喜愛他,更是不容別人對他有疑。”
燕飛飛嘆了一口氣,看著天上那一輪明月,心生感慨,“師傅,你不覺得這個九皇子很可憐嗎?明明他只是一個普通人,卻因為別人的欲望,被硬生生的拉近著陰謀的漩渦,他本可以平平安安的度過這一生,可現在卻在不停的被人追殺。”
謝承禮知道燕飛飛這是想到自己了,想伸出手,把她抱進自己的懷里,可又害怕這樣會讓燕飛飛覺得不舒服,便硬生生的克制住了。
他安慰道:“菲兒,有得必有失,別人的命運也不是我們能夠主宰的。”
燕飛飛突然想到了孫太后,這么多年,她真的有把自己當做親生女兒嗎?還是,只是當做一個可以掌控的工具。
她好想當面質問她。
“師傅,既然你已經告訴拓跋烈九皇子的消息了,那他什么時候才能放我們走?”
“別著急,快了。”
謝承禮沒有說的是,拓跋烈根本就不可能輕易放走他們,而他們若想要離開,就得等待時機。
又過了三日,謝承禮察覺到整個王府似乎變得有些不一樣了,他們周圍的暗衛多了許多。
謝承禮來到窗口處,撒了一把小米,不過一會兒,就有數只鳥兒過來吃食。謝承禮悠哉悠哉的逗弄著小鳥。
不遠處的幾個暗衛看到這一幕,均是嗤之以鼻,這謝承禮,死到臨頭了還不知道,還有閑情雅致在這逗鳥。
小米很快就吃完了。
小鳥們蹦了一會兒,發現不再有吃食,便又全都飛走了。
謝承禮嘴角露出一絲笑容,關上了窗戶。
他走到桌子旁,伸開手掌,十指與中指之間夾著一個微小的紙條,打開一看,里面寫了幾行字。
謝承禮看完之后,便立馬放在燭臺里燒了個干凈。
“看來,是時候回大燕了。”
燕飛飛與春花從院子里回來,謝承禮便說道:“春花,收拾收拾東西。”
“大人?我們是可以走了嗎?”
謝承禮點點頭,“就在今晚。”
春花雖然不太聰明,但是也知道,謝承禮說這話,今晚定是有大事發生,便二話不說前去收拾東西。
本來他們就是被拓跋烈抓過來的,也沒多少東西要收拾的,拿了一些盤纏,總共也就收拾了一個包袱。
燕飛飛走到謝承禮的身邊,用眼神詢問,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謝承禮示意燕飛飛湊近一些。
燕飛飛把耳朵湊了上去,只聽謝承禮小聲說道:“皇后的人知曉拓跋烈在追查九皇子的身世,已經準備魚死網破了,今晚,會有人功進王府,這個時候,就是我們趁亂逃出去的好時機。”
燕飛飛早就想到會有這么一天,只是不曾料想這一天來的竟然如此之快。
終于要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燕飛飛和春花一下午都很激動,一直不停的在院子里溜達來溜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