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也算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之人了,面對賀檬如此低端的挑釁,她自然不會上當,德妃只淡淡瞥了賀檬一眼,陰側(cè)側(cè)的說道:“賀檬,人在做天在看,你以為你做的那些勾當真就沒人知道嗎?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本宮勸你,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
賀檬差點被德妃的陰狠的眼神給嚇到了,不過隨后她又立馬鎮(zhèn)定了下來,呵,這人不過是還在垂死掙扎罷了,立馬狠狠的瞪了回去,“德妃娘娘還是管好你自己吧。”
德妃面上雖沒有什么表情,但藏在衣袖底下的手緊緊握住,掐出了血跡都不自知,她進宮這么多年,還從未受到過如此屈辱的事情,甚至對方只不過是一個身份低微的宮女。
德妃與侍女春香交換了一個眼神。
日后,定要她死無葬身之地!
而跟隨賀檬一同前來的小宮女見此情形,嚇得身子都不停的發(fā)顫。
她哪里知道賀檬是來給德妃下戰(zhàn)書的。
若是早知道如此,她就算打死也不會跟賀檬一起過來。
賀檬有燕飛飛和張江給她撐腰,可她有什么?若是有朝一日,德妃報復回來,她一定是第一個遭殃的。
“陛下,賀檬回來了,當然德妃娘娘也來了。”
“嗯,讓她們進來吧。”
“臣妾參見陛下。”
“起來吧,元柳,給德妃搬張椅子來,這幾日不見,正看德妃的臉色,怎么又蒼白了許多?可是宮里的人伺候的不周?”
燕飛飛這一席話,讓賀檬和德妃均是一頭霧水,她讓德妃過來難道不是為了斥責她嗎?這溫柔又體貼的模樣,到底是怎么回事?
底下眾人的表情自然落在了燕飛飛的眼里,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身為帝王嘛,自是要喜怒不形于色,就是要讓人猜不著,摸不透自己的想法。
嗯,燕飛飛不由得在心底給自己點了一個贊。
德妃回道:“多謝陛下關(guān)心,不過臣妾這是老毛病了,身子骨一直都不大好,再加上近幾日天氣轉(zhuǎn)冷,臣妾的身體一時間沒有適應(yīng),才感染上了風寒,太醫(yī)給開了兩副藥,喝了之后已經(jīng)大好。”
“嗯,原是感染了風寒,也難怪,朕離宮的這幾天,宮里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情你也不知道,是吧,賀檬?”
聽到燕飛飛終于步入了正題,賀檬立馬回道:“陛下千萬不要怪罪德妃娘娘,奴婢只不過是一個身份卑賤的宮女罷了,德妃娘娘身子不適,未曾管過奴婢也是應(yīng)當?shù)模羰且驗榕荆沟洛锬锏牟∏榧又兀@就是奴婢的罪過了。”
德妃在一旁氣得簡直發(fā)抖,不過姜畢竟還是老的辣,她知道自己此刻就算拆穿賀檬的真面目也沒有用,不過是比誰更可憐罷了,她也毫不相讓。
德妃假裝震驚,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賀檬的身邊,滿臉的難以置信,“陛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賀檬姑娘發(fā)生了什么?難不成這臉上的傷就是因為這?”
燕飛飛只是偶爾地點頭或者搖頭,剩下來的時間,都交由這兩位演技絕佳的女演員自行發(fā)揮。
德妃跪在了地上,面露痛苦,“陛下,臣妾確實不知道這幾天宮里發(fā)生了什么,臣妾感染風寒,怕傳染給后宮的嬪妃們,就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間里,都怪臣妾身體如此糟糕,陛下讓臣妾管理后宮,臣妾卻……連這么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到,辜負了陛下的信任,還請陛下責罰。”
賀檬也不甘示弱,“德妃娘娘為何要這么說自己?娘娘心地善良,為宮里其他人著想,奴婢身份卑賤,就算遭遇了這種禍事,也是奴婢自己的過錯,怎么能怪罪德妃娘娘呢?陛下,若是要罰還是罰我吧。”
燕飛飛面露微笑,“你們都說完了嗎?說完了那便由朕來說幾句,朕覺得這件事你們二人都沒錯,傷人的是安婕妤,德妃手掌鳳印,卻沒有及時察覺到這件事,屬失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