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賀檬當真做到了?好,好啊!”遠在北郡的孫通聽到了這個消息之后,連說了幾聲好。
孫芷若也在一旁祝賀道:“恭喜爺爺,這下離爺爺的大計又進了一步,那位賀檬姑娘果真有本事,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就獲得了燕飛飛的信任,依孫女看,那位傳說中的太傅大人也不過如此,不也沒有發現賀檬的計劃嗎?”
“你說得對,不過我倒是聽說,最近謝承禮不在宮里,反而去了堯山查案子,芷若,你那可有得到什么消息?”在前段時間,孫通為了表示自己對孫芷若的信任,將與京都的消息往來的渠道交給了她,現在他所有與京都有關的消息,都是來自孫芷若。
孫芷若也明白,如果自己這個時候說什么消息也沒有得到的話,就顯得太過虛偽了,一定會引起孫通的懷疑,畢竟,孫芷若可不相信孫通就這么輕易的相信了自己,約莫還是找考察著自己。
“爺爺,孫女聽說是有人私挖堯山上的鐵礦,被人發現了,才派謝承禮去調查,不過,似乎什么也沒調查出來,礦場里的人早就接到了消息,提前撤走了,不過爺爺,那礦場真的不是我們的人了?孫女一直以為這是爺爺的杰作。”
孫通捋了捋胡子,冷笑了一聲,“那礦場我之前確實知曉,只不過,當時京都里謝家的眼線眾多,我一時間也沒敢派人去開采,沒想到,倒讓別人有了可乘之機,也不知道這背后的人究竟是誰,芷若,你也前去暗中調查,若是這人與小皇帝也有仇,那咱們可就又多了一個朋友,記住,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千萬不能與那人起沖突。”
“孫女明白。”
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后,孫芷若立馬喚來了信鴿,將這里的消息送往了京都。
翌日,剛下了早朝,謝承禮便來到御書房,與燕飛飛商量事宜。
“太傅大人來了,陛下已經在里面等候了。”賀檬一看到謝承禮,臉就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一雙狐貍似的眼睛,也一直往謝承禮的身上看去。
謝承禮微微頷首,便走了進去。
賀檬去沏茶,還沒進御書房便聽到里面傳來二人的談話聲,似乎正在談論如何對付孫通一事,賀檬立馬警覺了起來,沒有立馬進去,而是站在旁邊偷聽了起來。
燕飛飛略顯疲憊的揉了揉眉心,“太傅,你說這事可怎么辦才好?這孫通逃往北郡,就一直躲在里面不出來,北郡易守難攻,再者說,我大燕此時又不宜發生內亂,朕也不敢輕易出兵,可這孫通畢竟是朕的一塊心病,心病一日不除,朕的心里就一日不痛快,太傅可有什么好的辦法?”
謝承禮略為沉思了一會兒,開口道:“不知陛下,可知道向天州這個人?”
“向天州?朕記得他不過是一個四品官員,也未在朝中有什么重要的官職,太傅為什么突然提起他來?”
“陛下有所不知,根據臣的調查,這向天州乃是孫通的學生,雖然官職不高,手里卻握著一支重要的軍隊,淮安軍,這淮安軍駐扎在北郡與江南的邊界處,若是向天州和孫通勾結,起兵叛亂,到時候,可就難辦了,陛下,既然我們暫時不能拿孫通怎么樣,不如就先對付向天州,以絕后患。”
燕飛飛卻有些猶豫了,“太傅,這向天州目前還未曾表現出反叛之心,我們以什么樣的借口來對付他呢?畢竟是淮安軍的首領,若是處理不當,恐讓淮安軍心生嫌隙。”
“陛下別忘了,孫通夫人的娘家人,安家還在京都中,安家就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若要對付他們,簡直易如反掌,而孫通若想要保住安家,必會求助于向天州,到時候他們必定會露出馬腳,我們則一箭雙雕,豈不樂哉。”
“好!”燕飛飛一拍掌,同意了謝承禮這個提議,而站在外面偷聽的賀檬卻心里一驚,沒想到這個小皇帝和謝承禮竟然如此心狠,想出這種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