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說道:“陛下,夫君,你們先聊著,我去給你們沏杯熱茶。”
“多謝夫人。”
燕飛飛攏了攏自己的大氅,坐到了椅子上,直截了當?shù)恼f出了自己此次前來的目的,“大學(xué)士,朕聽說你的哥哥曾經(jīng)與榮王爺交好,可有此事?”
“確有此事,不知陛下為何突然問起這件事來?”
“那你哥哥現(xiàn)在在何處?”
“我哥哥前幾年因病去世了。”
燕飛飛一頓,隨后抱歉道:“對不起大學(xué)士,此前朕并不知曉。”
張佐無所謂的笑了笑,“陛下,這生老病死乃是因果報應(yīng),時間到了,自然就要離開了,我活了這么久的歲數(shù)了,早就已經(jīng)看透了,陛下不必放在心上,我猜想,陛下此次前來,可是想問有關(guān)榮王爺?shù)氖虑椋靠墒侵x太傅去借糧遭遇了什么麻煩?”
燕飛飛點了點頭,“大學(xué)士猜的不錯,榮王爺雖然答應(yīng)借糧,可是他卻要求今年能攜家眷前來京都過年,大學(xué)士也知道先皇與他曾經(jīng)定下約定,此生都不會再踏進京都一步,你說,榮王爺提出這個請求,到底是因為什么?在大學(xué)士看來,榮王爺?shù)降资莻€怎樣的人?”
張佐看向窗外飄著的鵝毛大雪,久久沒有說話,似乎是陷入了回憶之中。
良久,他才說道:“我第一次見到榮王爺之時,還是在我九歲的時候,當時的榮王爺剛剛打贏了勝仗,獲得燕仁皇的寵愛,可謂是意氣風(fēng)發(fā),可沒過多久,榮王爺就因為在朝中出言頂撞燕仁皇而被冷落,也逐漸不得重用,那個時候,他天天來找我哥哥喝悶酒,我哥哥也因為報國無門,兩人算是有相同的痛楚,再之后,榮王爺便逐漸退出了朝政,做了個閑散的王爺,可從我哥哥的口中得知,榮王爺還是很關(guān)心大燕的,經(jīng)常提出一些有用的見解,讓我的哥哥上奏,直到,燕仁皇病重,一向不顯山露水的先皇,開始露出了他的野心,開始在朝中到處打壓其他的皇子,當時的榮王爺不過是個閑散的王爺,先皇也沒有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