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京都那邊來信了。”
“嗯,放那吧。”
謝承禮絲毫不著急,因為他手中此時已經(jīng)有一封信了,而這封信則是在這之前剛剛到的,來自燕飛飛的私信。
信中,燕飛飛毫不掩飾的用著撒嬌的語氣埋怨道,“師父,你怎么還不回來?不是說好了半個月的嗎,這都過了多久了?還有啊,我可聽說了,你跟那位小郡主可是打得正火熱呀,看來我是時候要幫你安排一門親事了吧?”
謝承禮絲毫不奇怪,燕飛飛會知道這件事,滿眼都是寵溺的笑容,他又何嘗不想念燕飛飛呢?這揚(yáng)州雖然景色優(yōu)美,可卻始終不及她眉眼間的笑容。
“風(fēng)影,準(zhǔn)備一下,我們也該回去了。”
榮王爺對于謝承禮的回答表現(xiàn)出了詫異的神情,“你說的可是真的?陛下真的答應(yīng)了我的要求?”
謝承禮笑了笑說道:“王爺怎會懷疑此事的真假?王爺與先皇雖然簽訂了契約,但陛下與王爺畢竟還有著血緣的聯(lián)系,王爺能回去看看也是應(yīng)當(dāng)?shù)模菹掠衷趺磿煌饽兀俊?
榮王爺盯著謝承禮久久沒有說話,最后他笑了笑,仿佛剛剛的失態(tài)從來沒有過一樣,“既然如此,那本王期待著再次與謝太傅相見。”
榮王爺這句話的意思就是應(yīng)該送客了,謝承禮也沒再繼續(xù)厚著臉皮呆下去了,只不過他臨走前問道:“王爺答應(yīng)我的事情可一定要做到。”
榮王爺皮笑肉不笑的彎了彎嘴角,“那是自然,謝太傅放心,糧草的事情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謝太傅現(xiàn)在就可以去查看。”
“查看就不必了,榮王爺做事向來是滴水不漏,陛下自然是放心的。”
天空突然陰沉了下來,隱約能聽見雷聲轟鳴,屋內(nèi)也暗了下來,謝承禮看著榮王爺陰測測的臉,臉上的笑容也逐漸淡了下來。
隨后,榮王爺突然開口問道:“謝承禮,你真的不愿意娶我的女兒嗎?柳柳對你的心思人盡皆知,她是我最疼愛的女兒,若是你娶了她,日后你想要什么沒有,你真的愿意放棄這個機(jī)會嗎?”
謝承禮是何等聰明的人,他又豈會聽不出這話中有話?
娶燕柳與否,實則就是在逼他站隊。
可謝承禮的心,早就已經(jīng)獨屬于那一個人。
“多謝王爺好意,在下心有所屬,只此一人,不可變心。”
榮王爺聽完他這句話后,臉上怒氣差點壓不住,可他畢竟還是個長輩,若是跟一個小輩如此計較,傳出去也丟面子,他冷哼一聲,“既然如此,那就盼望日后,我們不會有刀劍相向的一天。”
對于謝承禮他是欣賞的,若是自己的女兒真的能嫁給他,又何嘗不是一段佳話?可他……
回到院子中,風(fēng)影已經(jīng)把東西都收拾好了,令他意外的是,燕柳也在這里。
“郡主,你怎么過來了?”
“太傅你這就要回去了?現(xiàn)在天快要下雨了,不如再住上幾天,這路上也不好走呀。”雖然謝承禮已經(jīng)跟她把話說清楚了,可要放棄一個人不是這么簡單的,她心中總歸還是有些不舍,自己今天本來是想要與他對弈,可沒想到竟然聽到他要走的消息,這讓燕柳一時間也不能接受。
謝承禮頗為冷淡地回答道:“不必了,事情既然已經(jīng)辦完,我們也就該啟程回去了,郡主,告辭,風(fēng)影,我們走吧。”
“是,主子。”
謝承禮轉(zhuǎn)身離開,絲毫沒有拖泥帶水。
門外一輛馬車停在門口,駕車之人是風(fēng)影找來的好手,為人憨厚老實,但武功也不差。
風(fēng)影與謝承禮一同上了馬車,里邊兒稍微暖和了一些,“主子,為什么我們這么匆忙就要離開?是不是榮王爺為難你了?”
“他與我倒不至于在這個時候撕破臉皮,只不過,我們?nèi)羰窃僭谶@里繼續(xù)停留下去,我們的人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