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們做了個局,讓榮公子欠了賭坊五千兩銀子,現在這會子,正關在賭坊呢。爺,您看是我帶他過來,還是您過去審審他?”
肖二爺中毒的事情捂的嚴實,別說家里小廝,就是肖大爺和肖大夫人,也都不知道。
皮子蛤也不知道。
但給肖二爺做了多年下屬,他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
肖二爺忽然要調查肖大夫人的奶娘,呵呵,在肖家除了爭權奪利還能有啥?
既然是關鍵人證,便不能貿貿然的往家里帶,畢竟家里敵情不甚明朗。
“我自己去,正好也有買賣要去談一下。”
皮子蛤躬身道“什么侍候出發?我馬上準備?”
肖二爺才要應下,就聽門外傳來小廝的聲音。
“二爺,老夫人說病了,叫二夫人和張姨娘留在松柏院侍疾。”
娘病了?
想著衛望楚藥箱里的那熟悉的棗紅錦盒,肖二爺抬頭看了看天色,已經是夕陽西下的姿態,用不了幾個時辰就要天黑了。
“明日一大早動身。”
“是。”皮子蛤應聲道。
“去看看老夫人吧。”
肖二爺扔下手里的旱煙袋,才要動身,猛地想起來,不由伸手摸了摸滿臉的胡子。
“叫人來伺候洗漱。”
洗了臉,刮了胡子,換了一身干凈的衣裳,肖二爺終于又變成素日里的儒商,只是以往合體的直綴,如今已經逛逛蕩蕩,好似穿了別人的衣裳一般。
哼!
一聲輕笑,肖二爺出了門,徑直去了松柏院。
“娘,您身子可是有什么不適?”
到底是親娘,肖二爺臉上的關切不似作偽。
肖老夫人心里略順了順。
“已經好多了,這幾日辛苦老二媳婦和張姨娘了,她們一個潑辣爽利,一個溫柔小意,又不嫌棄我老太婆事多,倒是比我這里的人都貼心。”
肖二爺自然知道肖二夫人搬到了松柏院,只是沒想到她竟然還帶著張昭兒,倒猜不出這賤婦喉嚨里賣的什么藥。
十幾年前就紅杏出了墻,還裝的一副和他相親相愛的模樣,他恨不得立刻一劍殺了她!
躲到這松柏院來,也不知道有沒有和母親說什么。
當下微微頷首,“娘覺得她們好用,便叫她們留在松柏院伺候即可,就是不為侍疾,兒媳伺候婆母也是天經地義的。”
“哎,你有這個心,我就知足了。”
肖老夫人笑的一臉褶子,“只是,你呀,到底還是缺個后,不如趁著衛大夫在,你們夫妻倆都去找他看看,雖說你們倆這些年看了不少大夫,可衛大夫到底名聲比御醫還好,叫他看看,沒準你們倆今年能懷個嫡子。”
肖二爺不動聲色的聽完,心里明明悲痛的要死,面上卻淡淡笑著點頭。
“兒子記下了,有空就去找衛大夫看看。”
說完,話頭一轉,看著母親有道“娘,您身子不適,可有找衛大夫看過?”
肖老夫人擺擺手,“我這是多年的病了,你上次去京城給我淘換的藥我吃著極好,也不用去麻煩衛大夫了。”
肖二爺腦海里不由閃過那棕紅色錦盒。
“母親身子要緊,衛大夫醫術堪比御醫,讓他看看,我們也好放心。”
老太太點點頭,“行,娘答應你,找個空閑就去找他看看,你也答應娘,要去找衛大夫看看,你還年小,想要個帶把的,總要努力努力才是。”
肖二爺含笑應下。
肖老夫人又道“不過,生男生女,全憑天意,你也不要有壓力。”
肖二爺自然是笑著道是,母子二人又閑話了幾句,說的不過是肖家莊子上的事。
從松柏院一出來,肖二爺臉上的笑便迅速的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