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至高神司祭也未必施展得出,這個二十來歲的青年卻輕易辦到了,而且他還身負極高強的武藝。
這樣的本領,若傳將出去,會引來何等的濤天巨浪啊!法爾切妮心道。
“嗚……”神官突然身子一歪,跪倒在地。余人大驚失色,楊陽三人第一時間狂奔而至,緊張地問“怎么了!是不是法力透支——”
“不是?!鼻嗄甑纳袂槭滞纯?,“因為空著肚子施法,我更餓了?!?
“……”
看來他是恢復正常了。楊陽等人無言的同時,也打心底松了口長氣,忍不住微笑。
“啊嗚啊嗚(我決定了),啊嗚啊嗚(等那班畜牲回來),啊嗚啊嗚啊嗚(我再賞給他們一頓排頭吃)!”
“要么吃飯,要么說話,行不行!”
楊陽和耶拉姆忍無可忍,異口同聲地喝道。神官停下嘴,叼著調羹無辜地瞧著他們,左邊的頰上還沾著兩粒飯粒。在他身旁,是自始至終沒抬過頭,狂掃猛咽的昭霆??此某韵?,誰也不會認為她才兩頓沒吃,一定斷定她已經整整三天滴糧未進了。
黑發少女啼笑皆非地抹去那兩顆飯“你到底幾歲?”
“咦!我還沒告訴你嗎?我今年……”
“24。我不是真的在問你年紀,我是說你幼稚。”
此刻在神殿里的,除了楊陽四人,還有四個冒險家,村里的孩子。本來布克村長是建議辦個餞行宴,而且田地也復元了,大家都很高興,但是耶拉姆以旅途勞頓為由拒絕了。其實是怕師父又大開酒戒,跟一班士兵胡鬧到天明,打亂明天的計劃——后天就是前夜祭,要準備的事多的是,還要和領主聯絡,商量具體的安排。布克和村人們只得掃興而歸。
聽到少女這樣近似污辱的話,好脾氣的圣職者也火冒三丈。
“你說誰幼稚???”
“你?!睏铌栆娜粺o懼地將沾著飯粒的食指在對方眼前晃了晃,“一個成熟的男人會把飯吃到臉上嗎?”耶拉姆加入數落“沒錯!一點規矩也沒有!”說著,把白蘭地酒瓶移到師父手指夠不到的地方。
神官哀怨地望著那只酒瓶,傷心過度,反而不在意兩個弟子對自己的評價了。耶拉姆叮囑楊陽看緊這只酒蟲,起身進廚房為客人準備茶點。責任感強烈的少女立刻將酒瓶牢牢抱在懷里,漠視青年從哀求轉為控訴的目光。神官嘆了口氣,埋頭吃飯,竭力遺忘有一瓶白蘭地正在不遠處向他招手。仿佛交接似的,酒足飯飽的昭霆一邊打嗝一邊推開空碗,滿心舒暢地靠向椅背,幸福地摸著鼓漲的肚皮“吃飽了,吃飽了?!?
“你干脆吃死算了。”楊陽惡毒地詛咒。
“陽你好過份哦!”昭霆哇哇大叫??闲Φ馈芭⒆幽艹院?,吃多精神足,身體壯?!背謽屒嗄晏貋喰抟残α恕笆前?,她這樣還不算能吃的呢,法妮的食量是她的三倍?!泵鎸铌柕热梭@訝的瞪視,女魔法師爾雅一笑,狠狠擰了把特亞修的背,痛得他齜牙咧嘴,又不敢吱聲。薩姆在旁訕笑。
一下子多出幫盟友的昭霆朝友人勝利地抬高下巴,楊陽只當沒看見,溫言道“四位的傷勢將養得如何了?”
“已經沒什么大礙了,都是托神官大人的福?!狈柷心莞屑さ氐?。神官放下筷子,笑道“救死扶傷是圣職者的天職,法爾切妮小姐不必客氣。”
“你叫我法爾切妮就行。話說回來,我們四個蒙您所救,又受到村民很多的關照,可是他們身處困境的時候,我們卻什么忙也沒幫上,實在有愧。”
冒險家們垂下頭,神情歉疚。神官搖搖頭。
“沒這回事,我聽艾里說了,當那些稅務官動手打人,做出種種惡行時,你們都仗義陳詞,而且法爾切妮小…法爾切妮你也趕跑了一個登徒子是吧?索拉一家都很感謝你呢?!?
“是那家伙太混帳了!”法爾切妮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