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出來!”希莉絲反應最快,沖向冰棺。肖恩一把拉住她“等等,他是死人。”
“什么!!!”少女們齊聲驚呼這么美的人是死人!?天理何在!天理何在啊!
“沒錯,沒有生命反應。”耶拉姆的斷言粉碎了她們最后一絲希望。眷戀地盯著冰棺,昭霆咽了口唾沫“我們把他帶走吧?”楊陽瞪眼“你帶走他想干嘛?”
“放著天天瞻仰也好啊。”
“神經!”
“戀尸癖!”莎莉耶再加一句,卻怎么也無法將目光從黑袍男子身上移開。
“走吧。”帕西斯催促,心里莫名的焦躁。他不認識冰棺里的人是誰,卻有一股必須逃離的預感。
肖恩和耶拉姆依言折返,女孩們卻依依不舍磨磨蹭蹭了很久才一步一回頭。看著看著,楊陽忽然有些恍惚。
總覺得這個人的表情……非常寂寞呢。
幽幽地,一聲嘆息滑落《楊陽……》
似真似幻,陌生的優雅嗓音,好像來自很遠的地方,也好像近在耳畔,黑發少女愕然,直到走在最后的銀發青年推了她一下才回過神“那個,索貝克,你有沒有聽見什么聲音?”
“沒有啊。”帕西斯詫異地注視她,“你沒事吧?”楊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沒事。”大概是錯覺吧。
關門的剎那,變故橫生。
無形的力量將帕西斯拉回房間,大門在他身后關閉。反射性地抬頭,銀發青年對上一雙清皎冷厲的鳳目。
比霜更冷,比雪更清,蘊著冰針一般的恨意,穿過空間的阻隔,疾射而來。
幾乎在同時,他艱難地吐出一個名字
“蘭修斯。”
輕柔的呼喚卻是最猛烈的催化劑,恨意立刻凝聚成實質的黑色利箭,貫穿了帕西斯的胸膛。
“啊!”青年噴出一口金紅色的鮮血,劇痛使他回過神,險險避開接下來的攻擊。
怎么回事?蘭修斯不是暗黑神,那家伙最寶貝的弟弟嗎!為什么要殺他?帕西斯飛快地繞到黑箭攻擊不到的死角,抽空整理思緒。這時,冰棺里冒出一團漆黑的濃霧,鋪天蓋地地彌漫開來,帕西斯頓覺呼吸困難。
是殘留思念!判斷出敵人的身份,他松了口氣如果是本尊的話,實在沒把握一邊壓制賀加斯一邊還打贏。
耀眼的強光從青年的掌心迸射開來,驅散了黑霧。房間的另一頭出現一個淡淡的影子,容貌與冰棺里的男子如出一轍,面露痛苦地喘息著。帕西斯得理不饒人,幻出光劍沖向他,不料這一劍竟刺了個空,而且對方閃避的身法和他一模一樣。
什么!帕西斯的瞳仁收縮了一下,然而這情景還比不上接下來的發展更令他驚訝――蘭修斯的手上也多了一把暗元素凝成的長劍,以不亞于他的速度疾刺而來。
這家伙……難道……帕西斯揮劍格擋的同時瞥見對方露出茫然之情,故意冒著開膛破肚的危險靜止了一會兒,果然,蘭修斯也保持握劍的姿勢愣在當地,臉上的表情更無措。
呵,原來如此。
有種欺負小孩的感覺,但帕西斯本來就是毫無廉恥惡劣到不行的男人,不過他好歹沒做出假裝把劍捅進身子,讓對方有樣學樣的混帳行為,只是先用慢動作讓蘭修斯適應,再突然發難,東拍一下,西踢一腳,并且越來越樂此不疲罷了。
“賀加斯,你……”第三次被從房間的這頭踹到那頭,蘭修斯終于醒悟對方是在捉弄自己,氣得漲紅臉,“你……我。”
不會吧!帕西斯吃驚得瞪大眼,看出他中間的停頓不是出于憤怒,而是因為不曉得如何措辭。
那個瘟神到底是怎么教育弟弟的!?
清冷狹長的黑眸迸出火花,蘭修斯在瞬間拉近兩人的距離,身形快愈閃電,凌厲的攻勢壓根看不出之前被耍得團團轉的影子。帕西斯頗不輕松地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