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嘴角浮起贊賞的笑意。
真是個天生的完美戰(zhàn)士。
但是以他的立場,也不能無限止地玩下去;而且時間越長,對方從他身上學(xué)到的東西就越多,當(dāng)下晃了個虛招,光劍瞄準(zhǔn)肋下的空隙,直直刺入被黑袍包裹的身軀。
傷口沒有血流出,因為思念體并不是血肉之軀,但痛楚是相同的,心傷亦然。
一手扣住對方的肩膀,蘭修斯一字一字道“為什么,賀加斯?”
“……”
“你總是不回答!總是說…我什么都不用知道!”用僅剩的力氣吼出長久以來的怨懟,蘭修斯再也無力撐住瀕死的身體。與此同時,帕西斯感到一些畫面?zhèn)魅塍w內(nèi),那是被封印的記憶,也是即將消失的記憶。
“希露菲爾……”
隨著逐漸微弱的呢喃,清澈的液體在落地的中途碎散。
看看已空無一人的懷中,銀發(fā)青年轉(zhuǎn)過頭,冰棺里的人不知何時合上了雙眼,神情不同于先前的哀傷,是無比的安詳。
譏刺的笑聲響徹房間。
“竟然借我的手消除弟弟的恨意,賀加斯,你真是夠卑鄙了!”
鄙夷地一甩手,帕西斯離開了已經(jīng)沒有主人的神域。
長度及腰的芒草隨風(fēng)搖曳,低壓的天空不時變幻顏色,從單一到混合,讓人看了心情浮躁。毫無預(yù)兆就迸出來的奇怪生物,更是為妖異的氛圍增添了一份莫測的詭譎。
斜削的劍尖劈開粗糙的外皮,飛濺的血花在空中霧化,裸露的腹腔內(nèi)什么也沒有,一聲咆哮后,形狀酷似毛蟲卻比毛蟲大上百倍的怪物炸裂為無數(shù)飛蛾。常人看到這種情景早就發(fā)瘋了,但葉爾瑪還是冷靜地旋轉(zhuǎn)身體,切出一道風(fēng)弧,將靠近的飛蛾攪成碎片。
“嘖,真是莫名其妙。”抹了把汗,她放聲喊道,“瑞,沒死的話就回答一聲,瑞――”
寂靜。只有獵獵的風(fēng)聲回應(yīng)著她。
失望地踢了腳芒草,葉爾瑪抿緊唇瓣。饒是藝高人膽大,面對這么怪異的事態(tài),還是會心生不安,何況她只有孤身一人。
異樣的風(fēng)聲刮過耳畔,芒草突然全部向她的方向傾倒,造成這個景象的雙頭巨鳥降低高度飛來。葉爾瑪剛擺出戰(zhàn)斗態(tài)勢,聽見一個令她不敢置信的聲音
“嗨,小姐,一個人嗎?”
是人!比欣喜更沖擊的情緒是驚訝,這種雙頭巨鳥她之前也遭遇過,暴躁兇戾,殺死已經(jīng)很不容易,更別說使喚。她沒有解除警備,一手撥開遮面的發(fā),答道“不,我還有個同伴,我正在找他。”
“啊,那我們就是同路了,上來吧。”柔和的男中音滲入一絲溫暖。感覺到他的善意,葉爾瑪放松下來,助跑跳上巨鳥的背。
“你……!”看清騎手的面目,她驚噫出聲。帕西斯呵呵笑道“原來是熟人啊,真巧。我叫索貝克,你呢?”
“葉爾瑪。”紅發(fā)女郎嫣然一笑,坦然坐到他身后,“你也和同伴分散了?”
“嗯哼,你不是監(jiān)視者吧,為什么要算計我們?”
“沒辦法,學(xué)妹的拜托。”
“哦哦,這種拜托以后少接受為妙,會死無葬生之地的。”帕西斯并不是在威脅,只是闡述事實。因此葉爾瑪也回以自在的態(tài)度,聳聳肩嘆了口氣“我也這么想,所以拒絕了她第二個請求。”
“聰明。”微笑了一下,帕西斯輕踢身下的坐騎,雙頭巨鳥載著兩人飛向遠(yuǎn)處的地平線。
“你知道這是什么地方?”按捺想討教馴鳥技巧的沖動,葉爾瑪先揀最緊要的問題問。
“你可以稱它為‘扭曲的空間’,反正離我們的世界非常遙遠(yuǎn)。”
葉爾瑪不禁動搖“能回去嗎?”帕西斯罕見地遲疑“這個嘛…答案是肯定的,不過要找到回家的‘道標(biāo)’,還需要一點運(yùn)氣才行。”
“那就沒問題了,我運(yù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