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野心,中間的過程本就很好猜測――暗殺國王、捉拿王儲、除去圣女、掌握星冠。謀權的手段不外乎這幾種。可笑左大臣向蒙契爾討好在先,對克勞斯下命令在后,等于向兩人雙手奉上計劃書。
“圣女現在和費席安殿下在一起,雖然我們的人已經加緊搜查,短期內他們不敢出來,但萬一百密一疏,讓他們逃出城去,反咬我們一口,事情就麻煩了,何況有圣女做旁證,所以――”克勞斯頓了頓,一鼓作氣道,“干脆殺了她!”
“……”
“請問,圣女小姐是您派去的臥底嗎?”克勞斯臨時想到一個可能,連忙問道。蒙契爾搖了搖頭。
“那么,就沒必要留著她了。”克勞斯加重語氣,“我們可以安排一出戲,指稱費席安圖謀不軌,殺死生父,勾結亂民,還陰謀加害規勸他回頭是岸的圣女,而圣女小姐臨死前為了王國的未來,將星冠托付給公爵大人――民眾是很好騙的,只要您把這個計劃交給屬下,保證萬無一失!”
事實上克勞斯心底還有點疑惑蒙契爾為什么讓圣女提前回去,而不扣壓她?費席安出使瑪雅教院的事只有他知道,照理不應該讓這兩個人見面。芙蘭娜又為何突然效忠費席安?而且看蒙契爾的樣子,似乎一點兒也不緊張情人的變節,難道他忘了芙蘭娜是他花了不少力氣才追上的?
不過,無論主君心里有什么盤算,身為下屬的他只要聽命辦事,再出謀劃策就行了。
良久,蒙契爾才張開口,吐出兩個字
“不好。”
“大人……”克勞斯大驚,正要勸說,蒙契爾舉起只手,“星冠是偽造不了的,你今后就會知道。”
“那么,至少要把圣女小姐抓回來吧?”克勞斯不甘心地道,“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我們和左大臣之間的關系是不可能修復了。雖然表面上不會同我們鬧僵,但他們私底下一定在找費席安,瑪雅教院是我們毀的,圣女搞不好會在一氣之下,跑去投靠左派!”
“不會的。”費席安只可能求助右大臣,絕不會向左大臣逢迎。蒙契爾太了解這個倔強的表弟了。不過現階段費席安能選擇的道路極為有限,他會放棄自己的矜持嗎?或者有人能使他改變?
沉吟片刻,水晶公爵掃視依舊顯得憤憤不平的部下,暗暗嘆氣。他這個部下什么都好能干、忠誠、果敢,就是那狂熱的擁護心讓人頭痛,不過這也是他一手造成。
“總之,繼續搜索,沒必要封鎖城池。費席安一旦逃出首都,就代表他輸了,無需再追。城外沒有任何屬于他的勢力在,唯一向著他的近衛隊也在我們的監視之下。”
“可是萬一他憑著星冠卷土重來怎么辦?軍隊無法對星冠出手。”
“沒關系的,萊安特魯王室過去曾出現一個畏懼外敵而拋下人民逃跑的懦弱國王,之后貴族院就明文規定沒有正當理由離開首都的王族一律剝奪政治權力。費席安若連繼承人的身份也沒了,還有資格擁有星冠嗎?我估計他最遲明晚就會露面,聯絡歐諾或責問我吧,你只要小心別讓左大臣他們知覺就行。”
這趟會面,屬這段話最長,所以說完后,蒙契爾很是口渴。克勞斯恭敬一禮,臉上是由衷的欽服“公爵大人既已考慮得這般周詳,屬下就不多嘴了,即刻下令全員戒備。”憑費席安區區幾個人,進得了王宮才怪。他唯一需要堤防的只有那個叫哈庫的近衛隊長,把他解決了,費席安就再無東山再起的機會。
蒙契爾點點頭,沉默了一會兒,他輕晃手中已冷的玫瑰紅茶,狀似無意地輕喚部下的名字“克勞斯。”
“是?”
“今后別再自作主張了。”
“……是。”
沒有怒言,沒有斥責,軍機大臣的后背卻在瞬間被冷汗澆濕。無需任何條件,水晶公爵龐大的威懾力,只有和他正面對話的人才能深切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