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我所考慮的盡是一些小問題啊!”平手政秀慈祥的微笑,仿佛已拋卻一切煩惱。
泛秀的雙眼開始發(fā)亮,他忘了禮節(jié),搶在長兄之前開口“父親大人!您……不再為那些事情煩心啦?”
“不會了……以后都不會了。”平手政秀深深看了他一眼,“春天……在召喚我呢。”
“太好了!”泛秀只說出這么一句,便覺喉頭發(fā)緊,眼眶泛酸。將近一年的提防算計,幾乎讓他心力透支。但,若能讓父親真的從此看開,值了!
飲罷茶,平手政秀起身,依次拍了拍孩子們的肩膀。
“都去睡吧。”他說。
泛秀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跟在兄長后面行禮告退,回到自己的房間。
好累呀,睡吧……
他迷迷糊糊地想。
雖然沒有人知道,但是,我的確用自己的力量,讓歷史發(fā)生了一點小小的偏轉(zhuǎn)——泛秀在心里默默地說。
然后,他帶著微笑沉入夢鄉(xiāng)。
天文二十二年,閏正月,春。
寒風(fēng)吹過,夾著冰凌的河水匆匆流淌。冬天雖然過去,溫暖卻尚未降臨。殘留的嚴(yán)寒肆虐著大地,幾乎令人懷疑,是否還能等到,春日的生機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