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與瀧川殿有何舊怨么?”
汎秀隨口問了一句。
“你還叫他‘瀧川殿’?”前田神色相當(dāng)不滿,“他的人可是把你的人打傷了!要報仇的話,盡管找我……”
……
兩三句話的功夫,就走到了另一所軍帳旁邊。
“誒……總算是收工了,接下來我要去補覺,然后叫內(nèi)藏助出來換班……”前田的嘴一旦打開,就再也難合上去,“好好的打獵機會我卻要看門,老天真是不公平……”
“六合之外,存而不論,又左還是慎言吧!”
一聽這話,就知道是佐佐成政了。他先是笑著出門,見到汎秀,表情為之一滯。
“甚左……雖說嚴(yán)以律己寬以待人乃是古仁人之風(fēng),然而約束下臣,不可輕忽啊!”
“你也聽說了?流傳得這么快?”汎秀微微皺眉。
“親衛(wèi)里面基本都知道了,殿下親自把瀧川一益叫到帳子里訓(xùn)斥,怎么瞞得住人呢?”前田也插了句話。
汎秀輕嘆了聲,不住搖頭。
………………
信長又找了汎秀盤問此事,不過畢竟是受害者一方,雖然也挨了幾句斥責(zé),卻也遠未到破口大罵的程度,最后下了命令,平手汎秀禁足一月,回領(lǐng)地反省,瀧川一益則是三個月,未經(jīng)征召不許出門。不過兩人的知行,倒是都沒有削減。
汎秀本來就沒什么打獵的興致,于是干脆領(lǐng)命回城去。
原來想要把毛利新助引為直臣的想法,也只能不了了之了。
友閑去了田間視察秋收,只剩服部兄弟在家里。秀安本來還在養(yǎng)傷,見了汎秀回城,卻是立即伏跪在地,而春安,也隨之跪倒。
“舍弟不肖,請殿下收回他的知行吧和賜字吧!”
這是怎么回事情?
汎秀不答,只看著春安。
“若非舍弟徒作意氣之爭,殿下也不會……”
“年輕人斗氣而已,又不是他一人之過,況且我不是什么都沒損失嗎?禁足一月,就當(dāng)時休息好了!”
“殿……”春安重又伏下身,不知說什么好。
“不過倘若毫無處罰,卻也太不成體統(tǒng)……”汎秀慢條斯理地說道,而服部兄弟的神色盡皆為之一緊。
“憑殿下處置。”還是春安先反應(yīng)過來,伏身答話。秀安也連忙表示服從命令,面色卻只是茫然。
“賜下的字,沒有再收回來的道理……那二十貫的俸祿,就暫且替你記下,何時立功獲賞,再歸于名下……這二十貫就先讓小平太代領(lǐng)吧!”
“殿下……”春安不禁愣住。
這樣的話,只是名義上處罰了秀安一人,對于服部兄弟來說,總領(lǐng)并沒有減少。
小藤太雖然有些毛躁,但小平太的能力和忠心都是令人滿意的,即使不考慮桶狹間的功績,這樣的家臣也是值得收心的。
汎秀還要再說幾句,卻只見松井友閑也進了門來。
“殿下啊,剛剛聽到志賀城那里的消息,久秀殿,似乎向瀧川家派了使者,想要收繼彼家的慶次郎為義子,繼承家業(y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