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民有何難處,立即就加以援手。如今監(jiān)物大人不也是如此嗎?”
泛秀微微點頭,接著又輕嘆一聲。
“置天下百姓于水火,是我等武家失職。”
看到了附近村民的窮苦,這句話倒是頗有幾分真心。
“若天下武士皆如監(jiān)物殿,百姓豈會置身水火呢?”
平野長治搖頭感慨。
再說下去就有些不妥了,泛秀指著大樹,繞開了話題。
“甚右衛(wèi)門所言的防身技巧,就是投石術么?”
平野搖了搖頭。
“這并非是投石術,而是本家世代相傳的投劍術。”
“投劍術?”
泛秀不自覺想到武俠小說中御劍殺人的場景,不過這個位面,似乎并不是高武世界啊?
“請恕小人所言不詳。”平野又施了一禮,態(tài)度極為恭謹,絲毫看不出以前是個領導農民抵制領主的刺頭,“此劍并非武士的刀劍,而是忍者的手里劍!”
手里劍?難道這人是忍者出身?
“本家原本是尾張守護斯波家的家臣。”仿佛看出了泛秀的疑惑,平野解釋到,“后來斯波家發(fā)生內亂,先祖被波及而失去領地,因不愿出仕別家,回鄉(xiāng)務農,不過這套成名的投劍術卻傳延下來——不過本家雖然精通投劍,但并沒有學習別的忍術。”
“那,甚右衛(wèi)門的腿是……”
“這個……”平野尷尬地笑笑,“數(shù)年前,沓掛城主近藤氏聽說了本家的名聲,要招攬本家。我向他進諫減賦安民之道,卻惹怒了他,被打斷了雙腿,于是留下宿疾。”
難怪能在村民中有此名聲!
雖然出于階級之分,泛秀肯定是不會支持這種行為的,但是如此人物,還是值得敬佩。
接著平野又叫來兩個孩子見禮,說是自己的兒子。稍微大一點的叫做五郎,小的卻與泛秀的幼名一致,叫做秀千代。
緊接著又讓他們表演世代相傳的投劍術來看。泛秀心懷好奇,自然不會拒絕。
叫做五郎的孩子,抓起一塊尖尖的石頭,使勁插在樹上,隨后連連退后,到了大約二十步的距離,才從胸口拿出木制的十字手里劍。
隨后手腕一抖,劃出一道弧線,把嵌入樹桿的石頭擊落。
接著又展示了繞過障礙擊中目標的本事。
泛秀點了點頭,表示贊賞,平野長治卻并不滿意,他讓次子去在樹上放了三個目標,退到三十步之外右手拿住三支手里劍,在極短的時間內,連發(fā)三次。
兩支中的,剩下的也不過是失之毫厘。
接下來第二次嘗試,終于三者皆中,而且目標幾乎是同時打落,可見三支劍的軌跡與旋轉各不相同。
神乎其技啊!雖然用于戰(zhàn)陣有些無力,但是組建侍衛(wèi)卻是可收奇效。
“監(jiān)物大人,我的長子已經十歲了,過兩年就讓他做您的侍從吧!”
平野如此請求,隨即忐忑地看著泛秀。
后者輕輕搖了搖頭,卻令平野眼中頓時晦暗下去。
“是小人無狀了,請恕罪……”
就算是與村民親近,敵視隨意盤剝的領主,但是身為武家,老是身在田畝,不能光耀門楣,始終覺得愧對先祖啊。
泛秀微笑著伸手把他扶起來。
“如果我直接聘請你甚右衛(wèi)門的話,你的兒子自然也是我的家臣,何必要父子分開算呢?”
平野怔了片刻,先是一喜,繼而又擔憂道
“可是在下的腿……”
泛秀揮了揮手。
“我延請閣下,并非只為投劍之術,而是為閣下的仁義之心。”
后者大受感動,立即掙開攙扶,再次跪倒,大呼沒有看錯人。
只用一點俸祿,招募一個可以教授出一支奇兵的武士,而且此人還深得領民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