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忠元作為大將,幫助他率領軍隊,力圖取得西三河的統治權。
時值傍晚,吉良義昭仍在訓練士卒,直到侍從通知說松平家的使者到了,才更衣回到室內。
“在下石川與七郎數正,參見吉良大人?!?
松平家的使者,十分恭敬地伏下身子施禮,而且長期不起。
“石川殿無需多禮。”
吉良義昭冷冷回了一句。在他看來雙方近期就要一戰,又何必惺惺作態呢?
“多謝吉良大人!”
石川數正又拜了一拜,才直起身子。
“不知道松平大人派您過來,有什么事情呢?”
既然心懷敵意,自然沒有客套的心思。
“吉良大人真是快人快語。”石川數正依然恭謙地諂笑著,“鄙上是想與閣下約定,三日之后共取沓掛城?!?
“噢?”吉良義昭絲毫不為之所動,“沓掛城防御精良,有三百人守備,又有尾張名將平手汎秀坐鎮,恐怕不易攻打?!?
“可是……鄙上剛剛得到消息,平手汎秀被人刺殺,重傷不起。”
“有這等事?”吉良義昭頓時色變,“那織田家難道沒有派人接替嗎?”
“沓掛城與清洲城之間路途遙遠,目前還沒有,不過再過幾天就未必了……”
“那攻下城池之后,歸屬哪一家所有呢?”
“自然歸屬吉良大人所有,本家只要求您將小城西尾城讓出,就可以了?!?
“哼!定是你松平家刺殺了織田家的人,卻要我來替你們得罪織田家。我怎么會上你的當?”
“如此……”石川數正臉上顯出詭異的笑容,“想不到吉良大人如此懼怕尾張織田啊……那就當作鄙人什么都沒說過吧?!?
說完,也不告辭,徑直就要出門。
“我吉良氏乃堂堂足利分支,怎么會怕區區織田家?”吉良義昭故意作出勃然大怒的樣子,伸手重重擊在桌子上,“你去告訴松平竹千代,三日之后,我必然出兵!”
“如此就太好了。鄙上一定會高興的?!?
石川數正立即轉身施禮,又恢復到最初卑微的神情,仿佛剛才的激將根本就沒發生過。
“哼!”
…………
松平家的使者剛剛走,吉良義昭立刻叫人把家老富永忠元叫過來,將剛才的話一一告知。
“沓掛城是東海道的樞紐所在,進可窺視尾張,退可作西三河的屏障,若是本家能取得此城,再好不過!”富永忠元毫不猶豫地回答到。
“所以我才假裝受他激將,先勉強答應下來。”吉良義昭捋著胡須,低聲說到,“可是松平家為什么要拉我們一起呢?獨享豈不是更好?”
“哈哈……”富永忠元笑了幾聲,“難倒主公不記得上個月松平家寫信給三河諸多豪族,想要聯合他們進攻尾張的事情嗎?”
“倒是確有此事?!?
“那個竹千代根本只是個乳臭未干的幼兒罷了!既貪圖尾張的土地,又不敢單獨得罪織田家。松平家有這個膽小鬼作家督,看來覆滅在即了!”富永忠元臉上露出幾分不屑來。他這時候還只有二十四歲,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此前歷經數戰,斬獲頗豐,就不免有些有幾分目中無人了。
“不可大意!”吉良義昭隨口說了一句,不過自己也沒放下心上,反而問到“織田家畢竟是占據大半個尾張,麾下足有四五千士卒……此時適合進攻他們嗎?”
“主公不必擔心!”富永忠元作胸有成竹狀,“去年他們雖然討取了今川義元,但是付出的代價也不少,戰死的士卒超過一千,足輕大將以上級別的武士也有十幾人陣亡,而且他們北方還有齋藤家虎視眈眈,我看織田只不過是冢中枯骨而已!”
吉良義昭思索了片刻,果斷點了點頭,仿佛是被說服了。然而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