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和大河劇對此沒有細致說明,只有一些木下秀吉參加殿后的事跡,但也過程不詳,疑點頗多,小說家言的色彩很重。
平手汎秀不太想用自己的性命去探索這個真相。萬一世界線變了,本位面的織田沒有那么給力,或者朝倉沒有那么廢柴,該怎么辦?
他不由得對赤尾清綱多了幾分期待。倘若淺井主力真的西遷至播磨,就算有什么變動,也不至于變生肘腋之間,毫無反應時間。
但另一方面,總不能把希望部放在別人身上,自己也應該準備一點預備方案。
“行路艱難啊……”
汎秀自顧自感慨了一句,踩在山間積雪上,眉關緊鎖,臉上顯出一絲憂慮之意。他想到了近日從北近江陸續傳回的信件。
派去搜集淺井家情報的忍者已經取得一些成果了,根據探查結果看,赤尾清綱已經失去權柄很久了,他隱居之事屬實,只是影響被控制在小范圍內,并未擴散下去。從信長的反應來看也只認為是義弟的家事,沒放在心上。
另一方面,織田市上月誕下了男嬰,給淺井家帶來一個有織田血統的繼承人,這讓家中反織田的氣氛大大減弱。許多中下層的武士都很樂觀的認為,看在這孩子的面上,信長遲早會做出些領地分歧上的讓步。
平手汎秀心事重重,步伐漸漸慢下來,看著路面,沉默不語。
他這次讓河田長親與本多正信留守,身邊帶了沼田佑光和巖成友通出來。沼田行事一向灑脫,沒有得到命令的情況下,根本懶得主動猜度汎秀的想法;經驗老到的巖成倒是看出了點苗頭,但他不熟悉平手汎秀,不知道貿然發言是否不妥,所以也保持著安靜。
井伊直虎倒是個機靈人,但正在為這山間的安問題殫精竭慮,無暇他顧。
再遠處還站著赤尾家的那一對姐弟。平手汎秀家眷不在岸和田城,不方便安置兩個孩子,就干脆帶著一起來京都了。而且這兩人后面也許能發揮一些用處。
汎秀身邊的一眾家臣,或是沒注意到他的舉動,或是注意到了,但沒敢出聲,反倒是某個一直偷偷盯著他的少女輕輕出聲了
“大人,您如果在為這條路上的運輸煩惱的話,不妨考慮琵琶湖的水運?!?
少女清脆柔嫩的聲音傳入耳中,令汎秀頓時恍然。
對啊,這么簡單的問題,怎么都沒想到?琵琶湖歷來是有許多商人做水運生意的嘛!想要租來運兵,顯然也是可行的。
于是汎秀回頭看了那少女一眼,微笑著朝她點了點頭。
接著便見到赤尾家的小姐滿是羞意,身子一晃,仿佛站不住,深深埋下腦袋,臉上紅得要滴出水來,雙手抓住衣角不斷摩挲著,伴隨的還有一聲若有若無的嚶嚀之聲……
汎秀沒再繼續與她對視,而是當即喚來沼田佑光,令他利用在近畿的人脈,與琵琶湖水上勢力搭上關系。
同時心里也暗自贊嘆,這赤尾家的女兒,思慮堪稱十分敏捷了,居然一眼看出了自己在憂慮何事。
對了,這個姑娘叫什么來著?記得是一種花的名字?阿梅?阿蘭?好像都不太對……
仔細想想,好像這種花出現在某個文人的作品里過,是周敦頤的“蓮”還是陶淵明的“菊”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