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作用,只會貽笑大方的。除非是剛好有這樣的機會,順水推舟?!?
“這樣啊……果然不行……”阿犬臉上添了一層薄薄地紅霧,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汎秀卻似乎突然想到些什么,驟然抬頭,輕輕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說到三好舊臣的事情,我今晨其實從織田家的信使那里,收到了一封相關的信箋。只是當時正顧著去看南蠻人的大船,沒來得及拆……”
隨著這番喃喃自語,他按照記憶,從衣服夾層的隱藏口袋里,取出那封密信。
“這個,妾身是不是應該回避一下呢……”阿犬看著汎秀不當回事的態度,顯得有些局促不安。
“你在多想些什么呢!”汎秀斜躺著搖了搖頭,“難道還需要防著自家人不成?況且信封上根本沒打代表‘機密’的信號。”
他的內心卻暗想著如果真有不適合讓家人看見的東西,就根本不會讓你知道了。
不過這番話能讓阿犬安定下來,還開心地笑了一下,便也值了。
這信上如汎秀所料,寫的是四國方面的最新消息。
一如既往地,跟以前沒有太大差別,名義上三好義賢之子長治是家督,十河一存之子存保為輔,實際上這倆小孩兒都在筱原長房的掌握之中。昔日三人眾之首的三好長逸疑似被軟禁,具體情形暫時查不到。
按照推論,這種名不正言不順的統治方式,理應引起大量不滿才對,只是織田家在四國毫無根基,無法利用敵人的內部矛盾來取得優勢。
同時信中也說到了一些更遠方的局勢。同為織田的敵人,三好與備前浦上、播磨赤松及但馬山名的殘余勢力已經達成一定程度的盟約,而西國最強的毛利堅決表示支持有大名名分的織田這邊,所以這個聯盟又拉攏了毛利的宿敵,九州豪強大友家來抗衡,對此信長準備煽動有崛起之勢的肥前龍造寺家從后方打擊大友。
近畿不愧是天下的中心,圍繞著上洛之戰引起的后續反應,影響到了整個扶桑的西半邊。(東邊由于鐮倉公方和關東管領的存在,受影響相對小一些。)
這種亂象也體現在了四國除三好外的那些小勢力身上。河野、宇都宮親毛利,一條、西園寺親大友,雙方摩拳擦掌大有干一架的趨勢。
平手汎秀看到這里,想起那個名為一條家臣的土佐“姬若子”長宗我部元親。現在此人似乎還沒崛起,信中只說他是個擁兵數千的“有力國人”。既然適逢其會,也許可以通過這個未來的豪杰,給三好家制造一點側面的壓力。
本來看上去應該是一封非常普通的信件了,但到了最后,突然又跳出一條爆炸性的消息,讓人為之一驚。
文字竟然提到了信長以前講到過的那個“淡路內應”。
如果汎秀的眼睛沒壞掉的話,原文意思好像是說,內應的身份,是安宅信康。
然而安宅信康這家伙,不是繼承了其父的位置,擔任淡路一國的總大將嗎?
他要有歸降的心思,直接本人過來不就行了,當哪門子內應?
難道此人已經被架空了?這倒是說得過去。然而文中并未提到這方面的事情。
另一方面,更值得揣摩的是,如此重要的消息,信長為何只放在一封尋常信件里面?他究竟是怎么想的?“第六天魔王”性格中或許有急躁、殘暴、桀驁等負面因素,但他的智商是很高的,不至于有這種疏忽。
那么說來,其中或許就有別的暗示了。
汎秀神色不變,卻又多集中了幾分心思,反反復復把這兩頁信紙前后看了幾遍。
而后他慢慢品出味道來,臉上開始浮現出成竹在胸的表情。
接著,平手汎秀抬頭看了身邊噤若寒蟬,一動不動,不敢打擾的妻子,伸手拍了拍她的臉頰,笑道“看來今天倒能按你說的策略去辦了,就派巖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