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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喜慶的氣氛洋溢,似乎都忘了戰事。
直到有人傳來消息,說城里的菅達長并未親自出來請降,反而是寫了封書信,用弓箭射出來。
見狀,佐佐成政不由得開口“看來計策生效,菅達長此人已經心思動搖,不足為慮。監物大人兵不血刃,即下一城。”
平手汎秀卻搖搖頭“不可過于樂觀。我看這家伙貪心不小,定會提些條件才肯投降?!?
說著便打開那封書信,草草一閱,起先皺眉,接著嘴角泛起詭異的笑容。
他將書信遞下去,令在場眾人傳閱。
然后所有人的臉色都變成了嗤笑或者鄙夷。
因為那菅達長居然在信的一開頭,就說他的水軍本領遠在安宅氏之上,自薦要做平手家的水軍大將。
若只是如此,雖然有些愚蠢,倒也不失為一條死硬頑固的悍匪。但接下來的文字漸漸改口,說就算當不了水軍大將,起碼也該是個副將或舟奉行,統轄兩三百條船的檔次。
這便是其底價了?不然。
寫到信末尾,這家伙又再變個口徑,說如果連個好點的位置都不給,那他就算歸降也不會心甘,只會消極怠工。
甚至還著重寫道“若不能讓我菅達長的才具得以發揮,恐怕是您監物大人的損失?!?
對此平手秀益毫不客氣地吐槽說“也就是說他已經決心投降了,只是想討價還價。但又拿不出什么籌碼,連‘若不同意這個條件寧愿玉碎’之類的話也沒底氣說。那他又有什么討價還價的資本?”
投降其實沒什么,畢竟軍心動搖,兵糧不夠,又誤以為被毛利家放棄,困難實在太多。但這幅扭扭捏捏的姿態就很可笑了。
或許菅達長的海軍指揮能力確實很強,但政治頭腦簡直糟糕到無以復加。他這副自以為是的信,除了暴露內心軟弱猶疑之外還有什么作用?
最終平手汎秀卻并沒有跟著一起笑他,反倒決斷道“織田家從來不缺高官厚祿的位子,只怕無人敢來坐罷了!就讓他調轉槍口,幫我拿下船越景直。能拿到什么樣的賞格,就看他這一仗打得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