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什么‘越后守’,簡直貽笑大方!”
“……這,你!鄙人……我……”那野崎內藏介想怒又不敢怒,憋得語無倫次。
平手秀益卻不管他,接著喝道“前日我叔父放任爾等自行匯合,商定一決雌雄。我軍搦戰,卻又不應,是何道理?”
野崎內藏介愕然片刻,立馬躬身做卑謙狀,諂道“平手家神兵天降豈是我等能阻擋得了的?今日特為請降而來……”
“說是請降,為何不見菅達長本人?”平手秀益毫不為之所動,“若有誠意,讓他自己前來!否則便不必說了,下次只以刀劍問話!”
隨即他一拉韁繩,扭轉馬頭,揚長回營而去。
一陣煙塵之后,野崎內藏介目瞪口呆,正欲再跟上,卻只見剩下最前面的四名足輕面色不善,動作整齊,都將手放在刀柄上。
他嘴角抽動幾下,收起手里的白旗,一路往城里小跑過去。
……
“各位,我表現得還不錯吧!去演個能劇,想必也沒什么問題。”回到營帳里,平手秀益立即換了個畫風。
然則除了新人安宅信康明顯敷衍言不由衷地說了一句“確實精彩”之外,別的人都尷尬地扭開頭去只當沒聽見,不搭理他。
“喂喂,你們……還是甚五郎有眼光。”平手秀益假裝憤懣,又上前拍了拍安宅信康的肩膀,與之稱兄道弟。
安宅信康下意識縮了縮身子,眼中閃過一絲抗拒和不悅之意。但也沒閃躲,而是苦笑著接受了平手秀益的善意。
正當他要說些什么的時候,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暫居平手家側近眾的木下秀長提前進來低聲通報道“諸位大人,殿下駕到!”
于是各人連忙按各自分配好的位置落座。
平手汎秀經過了一次徹夜工作之后,又只補了一個時辰的覺。但他慢悠悠進門的時候,顯得興致很好,還對著平手秀益開了個玩笑,顯然是聽到了剛才的動靜。
他的原話是“慶次郎你這家伙,這么快就與新同僚一見如故了嗎?”
對此安宅信康有點擔心不知該說什么,而平手秀益卻是笑嘻嘻地附和道“安宅大人乃名門出身,學識淵博,正直可靠,確實是良師益友啊!”
都已經這樣說了,安宅信康自然不好當面拆臺,也只能笑著點點頭。
“噢……”平手汎秀眉宇一揚,“既然如此投契,索性結個親家如何?近日聽說安宅家有個寡居的姐姐,年方十九,幾年前方才婚配沒多少時日,夫家便戰歿……”
秀益大喜,表態道“那豈非是故攝津守(安宅冬康)之后?真將門之女也!”
接著目光便集中在安宅信康身上。
平手汎秀還特地補充說“此事不可急切,要待女方家長回去仔細考慮商議之后,再給答復也不為遲。”
安宅信康雖然有些過于實誠,但到了這一步,也不至于看不出來端倪。平手汎秀率軍到淡路之后,因為戰事緊急無暇分身,還沒著手處理歸附者的待遇問題,眼下事情稍緩,便立刻做了私下安排。
這個安排,還是比較給面子的。出于對提親的對象的信任,安宅信康沒怎么猶豫便拜伏道“秀益殿正是家姐的良配,那就多謝監物大人成了。”
“哈哈……”話音落地,平手秀益爽朗大笑,作喜不自禁狀,“以后我們便是義理的兄弟,叫我慶次郎即可。”
“慶次郎義兄請了。”這時安宅信康臉上沒有太多抵觸的意思,已是欣喜之色占了上風。
“咱們二人年歲仿佛,長幼之序就免了吧!”
在座的家臣則紛紛開始向平手汎秀、平手秀益、安宅信康祝賀
“恭喜主公(監物大人岸和田殿)成就姻緣。”
“恭喜秀益殿迎娶佳偶。”
“恭喜安宅家得此良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