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
而且往深層次分析,其話中意味很值得思索。
你既然以“管領”的職位,把信長羈縻起來,給他打上幕府之臣的痕跡,那就必須給予相應的待遇,不能完剝奪話語權。
換而言之,足利義昭是有些得意忘形了。他只是依靠時局暫時壓制住了織田,并不是實力占優。
“由在下去詢問管領大人的看法如何呢?”平手汎秀抓住這個時機開口了。算是給了一個折衷下臺階的機會。
“鄙人也很希望能見到管領大人一面。”德川家康立即補充。
織田信忠滿是感激地深深看了德川一眼,又轉過頭對著平手微微頷首,接著向足利義昭躬身道“由這兩位前去,家父一定是十分高興的。”
柴田、瀧川大為窘迫。
其實他倆也沒真的做出啥賣主求榮的事情,只不過是猶豫了那么一瞬間而已。
真的只是一瞬間!
但有了后面的對比,這一瞬間就顯得非常突兀了。
“三河德川不愧是君子,至于尾張武士就……”
平手汎秀似乎聽見身邊事不關己的赤井直正小聲嘀咕著。
此時突然有人報告說,御所外使臣求見。
足利義昭大為不悅“朝倉家又想派人來求情?趕走兩個還不夠嗎?想想自己當年的作為,還有什么可辯解的?”
平心而論,當年朝倉義景對待義昭,雖不重視,卻也沒甚失禮之處。
只是足利義昭現在忽然春風得意了,身上寡恩記仇的一面開始展現出來了而已。
來報告的人連忙解釋“朝倉家今日又派了兩批人馬,皆已擋回去了,現在來的是甲斐武田家……”
“甲斐武田?朝倉的連襟嗎?”足利義昭自言自語幾句,冷笑著搖了搖頭,“要對武田大膳說聲抱歉了,先讓使臣留在京都,等討伐了朝倉再見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