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才能決定成敗。”
平手汎秀迤迤然從營帳深處踱步而出,身后跟著服部秀安。
“主公!”
堀尾吉晴從容伏身,小西行長鯉魚打挺翻身起來然后又立刻撲倒在地上,兩人齊聲見禮。
“嗯,不必多禮了……”平手汎秀緩緩走來,接著剛才的話題開口說“現在整個紀伊國內,所有動員力超過百人的勢力里面,三十四家都助我討逆,只有五家推辭不出。所以土橋守重已經是甕中之鱉了。”
話說到這份上,眾家臣當然只能齊呼“主公英明”了。
難不成還敢跟領導爭論一番么?
不過,他所言其實也大半屬實就是。
土橋守重舉兵庇護鄉黨,帶頭抵抗檢地,本以為這種行動應該得到國人土豪們的擁護才對。
然而他實在高估了自己,或者是錯判了形式。
平手汎秀殫精竭慮不擇手段,用盡各種策略來拉攏分化,已經將紀伊國內的凝聚力摧殘到了幾近于無的程度。
尤其是真言宗和一向宗,目前還沒有來得及按照約定把四國島上的利益吞下來,可以說是有求于平手家的。
在和尚們隱晦的態度影響之下,絕大部分國人眾站在了討伐軍那一邊。盡管他們只是出工不出力,但只要旗幟出現在前線,就足以對土橋守重的士氣造成大力打擊。
小西行長是單純從軍事角度感到棘手,而沒有去考慮政治方面的因素。
想到這里平手汎秀提問說“土橋守重這家伙,居然沒有來請降,倒是有些骨氣。”
堀尾吉晴與小西行長對視一眼都有些隱藏的不以為然,后者大膽開口說到“主公!屬下聽說,土橋守重此人是生性固執,越挫越勇的,倘若我軍不能給予足夠有說服力的攻擊,敵方恐怕不會屈服。所以還是要盡量加強攻勢……”
“呵呵……”平手汎秀輕笑兩聲,不置可否地打斷了家臣的建議。
小西行長見狀不敢再說了。
其實小西行長作為商人之子,一直以來腦子是很懂得轉彎的,并非只知蠻干的武夫。只是當上了“軍奉行輔佐”,成為軍務方面的要員之后,便有些得意忘形,利令智昏了。
平手汎秀倒也不會因此就生出什么嫌礙之心。
這年頭頂級的人才多半都是在自己創業,能夠招收到次一級的部下就不容易。
真要是哪個家臣能做到榮辱不驚,穩如磐石,那反倒是不敢放心任用了。
須臾安靜之后,服部秀安低聲說了句什么,悄然告辭了。
接著堀尾吉晴不慌不忙拿出一個小本本來,開口說這兩天遇到幾件值得一提的事要稟報。
身為側近眾,除了隨時侍奉在旁,等待調遣之外,“風聞奏事”也是職責之一。
理論上,需要發布書狀的正式政務,由度支奉行伊奈忠次、軍奉行巖成友通、佑筆本多正信等人負責傳達。有些雞毛蒜皮的事不值得走正式渠道,就由側近眾領了“口諭”后去執行。
這些年來,同一期的年輕人里面,淺野長吉早已是和泉留守役,山內一豐當了備大將,小西行長是軍奉行輔佐,木下秀長也有了紀伊檢地奉行的差使。唯有堀尾吉晴依然跟在主君身邊,擔任親隨。
雖然一直沒有升職,不過隨著資歷提高,知行上漲,儼然是其他新晉的“近習眾”們的老大哥了。
各人的志趣與際遇,皆不相同。
平手汎秀閉目安坐,聽著堀尾吉晴的請示,不斷發出“這等細微你看著辦”“有點麻煩,容后再議”“此事交給xxxx處理即可”之類的簡單指令。
小西行長便有些尷尬,不知該走還是該留。
他本是抽了空特意前來,想要提出“集中兵力強攻城池”的建議。可還沒說出口就被迫憋了回去。
若是講不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