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起的。
流言紛紛,莫衷一是。
總而言之沖突各方終究是偃旗息鼓重歸和平了。
中川嘉俊繼承亡兄遺留的家業,坂井政尚得到部分柴田所領土地做補償,除此之外柴田勝家還要前往京都曹洞宗的興圣寺修身養性蟄居三月,作為反省,而瀧川一益返回安濃津城閉門一個月。
然后竹中重治作為足利義昭與織田信忠都認可的代理人,今后有資格參與南近江與北伊勢的政務,以確保柴田與瀧川下次不再犯糊涂。
這個結果實在是很耐人尋味。
世間的沉浮變化,實在是無預兆。
在信長受刺之后的十幾個月時間里面,本來只是鄉野隱士的竹中重治一舉成為西美濃、南近江、北伊勢都有話語權的人,隱約已經有了日后大佬的潛質。
這三塊地域稱得上是豐饒肥沃,加起來有七八十萬石之多,又相互連接在一起,足以成為霸業的資本根基。
接下來,若是三地的現任統治者有所閃失,那么列國之間說不定就要多出一個叫做“竹中家”的豪強勢力了。
這么一想,織田信忠年齒尚幼威望太過缺乏,柴田勝家、瀧川一益兩人的政治能力未必能經受住考驗,出現閃失的可能性確實不小。
真是細思恐極了。
竹中重治之所以能得到大好機會,也有外部客觀因素。
他在畿內大顯神通的同時,武田已經派出偏師攻入了美濃東部和三河北部,吸引住了織田與德川的目光;淺井長政敗于浦上家后,擔心對方趁勝追擊,不敢輕易離開播磨;足利義昭則好像遇上與越前朝倉家有關的不明麻煩。
平手家的情報機構規模有限,無法獲知詳實的細節情報,只能知道各勢力的大致動向了。其實本時代的扶桑境內也根本不存在那種專業的偵查諜報人員。
比起“美濃麒麟兒”的崛起,平手汎秀更忌憚甲斐之虎的提前西進。
其實這兩者并非孤立,而是有所關聯的。
以竹中重治現在的身份肯定是要參與到對抗武田的戰事當中去,若是起到關鍵性作用,那反客為主之勢就難以阻攔;反之若是被武田打垮,現在的收獲都將化為烏有。
相比之下,平手汎秀的選擇就多了。
反正領地離前線夠遠,大可安居釣魚臺,坐山觀虎斗,伺機收取漁翁之利。最次也能等到別人分出高低之后,再去向勝利者表示親善。
不過那也就等于眼睜睜地看著更上一層樓的機會破滅了。
信長遇刺,變亂大生之后,武田信玄確實是遠遠比畿內任何一家單獨勢力要強得多。不過他遠在甲斐,補給困難,等到打進尾美就差不多是強弩之末了,更勿論京都。
沒有必要過分畏懼。
何況……根據上輩子的記憶,甲斐之虎的離世時間,應該就是這兩三年的事了。
平手汎秀當即擬下命令
首先是盡力加強軍備,做好在尾張、三河的平原地帶與武田大軍交戰的準備。這當然是個巨大的考驗,所以偏廂車、霰彈炮以及其他處在研究階段的火器最好盡快實裝。
相應的專業炮兵部隊顯然必須由專業脫產職人員組成,這就需要擴充目前的編制了。考慮到旗本已經有了七隊,當初所設想的“軍——勢——備——番——隊——組”的制度或許到了足以面世的時候。
正好趁這個機會,那幾個長期擔任備大將的家臣,可以考慮從中提拔出一些領兵千人的“勢大將”出來,空出的位置再由優秀的后進遞補。
這對軍的士氣是很有幫助的。
既然如此,要不要索性在一門眾、譜代眾、以及外樣國人的領地上施行兵農分離呢?
至少稍加推廣是可以的。
重點不是在于改變軍隊的形態,而是以類似“軍銜”的等級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