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他這年紀,勝負就未必。”武田信玄如此安慰。
“是!我將來一定要親自在戰場上堂堂正正擊敗此人,一雪前恥!”武田勝賴擲地有聲。
“唉……”武田信玄又略帶失望地搖搖頭“兩雄相爭,死的那個便是輸家,活的才是勝者,不一定非要在戰場,更不一定非要堂堂正正……咳咳……咳……”
“……是……”武田勝賴又一次低下頭去。
“……四郎,你看這桔梗花。”武田信玄撫了撫胸口,忽然伸手向旁邊的院落指去,饒有興致說到“知道嗎,從這一直向北,有一町二反的花田,并非野生,而是本地僧人有意栽植的。秋后收獲便可入藥,亦可腌制作為菜肴,”
“您是說……”武田勝賴迷惑了片刻瞬間反應過來,“我明白了!我們甲斐那里,到處是窮山惡水,稍微好一點的土地必須要開墾出來種糧食,實在不行至少也要種果樹,否則眾人就要挨餓……而遠江的水土十分富余,甚至有閑情雅致種植華而不實的花卉取樂……”
“所以我甲斐的武士,沒有去追求‘堂堂正正’的余地,必須無所不用其極。”武田信玄欣慰點頭道,“如此才能與天下群英一爭短長。”
“可是……甲斐雖無良田,卻又金山啊!”武田勝賴疑惑不解。
“……這話我并未告知旁人,但今日是時候對你說明了。”武田信玄臉上笑意漸漸消失,憂色開始浮現,“黑川、中山兩座金山,礦藏已有枯竭之勢。預計三年內產量將會減半,十年內將降為如今的二成。”
“啊?!”武田勝賴大為驚詫,隨即萬分懊喪,“原來如此……那我這次豈不是……”
“耐心。”武田信玄閉上了眼睛,“不要怕,為父有辦法。放心吧四郎,武田家會完完整整地傳遞到你手里。但是你也不能一刻放松,今年就算解決平手刑部這個頑敵,我家的四棱旗,恐怕仍需要年才能插到京都的地界。而我……多半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