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鄙人深覺榮幸。不過,遠江國內的情況也確實比較困難,兵力勉強擠得出,錢糧實在難以支應,這一點不能無視。另外通行權也是個問題,所以我們必須有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聽了這話,眾家臣一齊皺眉,作思索狀,一時卻沒人能想出所謂“兩全其美”的辦法。
少頃沉默,忽然下首靠近門邊,一個年歲較輕的武士朗聲道“主公,現在遠江受損嚴重,又面臨駿河的壓力,十分困難,但三河的情況多少好一些。另外,平手刑部不是與一向宗結為姻親的么?既然我們決定要協助平手氏,那或許可以通過他們,委托長島的一向宗僧人船只和補給,讓我家的三河部隊借道前往和泉,表明尊崇公方大人的態度?!?
話音落地,眾人愣了一愣,紛紛叫好。
循著人聲看過去,原來是家中第一勇將本多忠勝。
“好主意,好主意!”
“沒想到,本多殿不光武藝絕倫,智謀亦是過人。”
“真文武雙全,智勇兼備?!?
“妙計,妙計?!?
……
作為國人眾代表的大澤基胤最開始沒有反應過來,被旁邊的久野宗能提示了一下,才恍然大悟,夸贊道“這個計劃確實不錯!如果長島拒絕的話,那么我們態度已經立了出去,對天下人也有個交代,不算違背義理。抑或是前線出了什么不愉快的意外,則可以推說那是三河部隊獨走,主公留在遠江并不知情,于是還留有回旋余力。甚至還能不著痕跡的削弱三河的獨立性……嗚……嗚……你干嘛呢……”
“你瞎說啥呢……”
大澤基胤的話沒說完,就被久野宗能捂住嘴巴按在地上。
然后久野宗能為化解尷尬只好笑了笑——雖然這其實更加尷尬了——接著無奈地解釋到“大澤殿,啊,他這個人……啊……呵呵……哈哈……”
大澤基胤又茫然了半天,才明白過來,嚇得臉色煞白,一身冷汗,伏跪在地不敢說話了。
久野宗能則是手扶著額頭,羞于見人,恨不得找個洞跳下去,嘴里念念叨叨著“我怎么就攤上這么個表弟……要不是看在死去姑姑的份上早掐死你十八回了……”
……
“總之大家都贊成這個計劃。那就先如此試一試吧。”德川家康云淡風氣,從容淡定地做了決斷,仿佛完全沒有注意到剛才的尷尬場面。然后朝著本多忠勝微笑點頭“平八郎,你的計劃很好!那么與長島的交涉,就拜托了!讓大家看看,你可不是只知道逞兇斗狠的武夫?。 ?
“多謝主公信任!在下必不辱命!”
年輕的本多忠勝慨然出列,半跪于地,意氣風發,出言鏗鏘。
說完了這事,評定結束,眾人散會。
家臣們紛紛魚貫而出。
唯有沉默了好半天的酒井忠次故意留在最后,等到沒有閑雜人物,才偷偷折返,悄悄對德川家康耳語“主公,關于三河出兵一事,恐怕有些變數……”
“變數?”德川家康皺眉不解,“此事雖然是今天公布,但事先不是已經安排好了嗎?岡崎城那里,也早就打了招呼,吩咐妥當。難道是長島一向宗有什么問題?”
“呃……其實是岡崎城內部的問題,但是在下不知道該怎么說……”酒井忠次猶豫了一會兒,從袖中拿出一張滿是折痕皺巴巴的小紙片,緩緩遞了過去。
德川家康疑惑地接過紙片,掃了兩眼,頓時神色大變,問到“哪來的消息?什么時候收到的?還有別人知道嗎?”
“除了在下之外,還有高木、內藤兩位見證?!本凭掖螞Q定以相反的順序來回答這三個問題“今天一早收到了平巖殿寄回來的書信,里面正文只是普通的問候但夾層里藏著您手上的紙片,這正是多年前商議好在關鍵時刻使用的聯絡辦法。消息應該有很高的可信度,是來自岡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