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朱常洵怒沖沖道“不是本王的天威,你還以為是你小子上城御敵的功勞?”
“是是是,父王說的有道理”看著這廝當著自己的面裝逼,朱由樺也不好打斷,只能不斷附聲配合。
他在心中暗下決心,今日被當面裝的逼,來日必定要加倍裝出去。
一旁的朱由樺本來志得意滿,正打算看朱由樺怎么吃癟,但現(xiàn)在面色變了變,父王好像又被帶跑偏了。
得給他掰正回來。
朱由菘道“父王,王府成這個鳥樣子,你的龍袍,我的蟒袍,又損失了許多財產(chǎn),這些可不能忘了。”
“對。”朱常洵心道差點讓這小子繞進去,一拍大腿,“本王這次叫你來,是想問問你,留在王府被廢為庶人,和直接去南陽就藩,你選哪個?”
“哈?”朱由樺看著氣鼓鼓的朱常洵和自以為得計的朱由菘,有點意外。
感情整半天,就是這么一個“懲罰”。
大明還有兩年多就玩完了,李自成雖然一次沒打下福王府,可難保不會再打一次,留在這遲早要死。
何況福王府有什么好留的,雖然有錢,可自己畢竟不是世子,現(xiàn)在有這個機會自己出去做王立府,那還尋思啥呢?
“回父王,兒臣”話說到這,朱由樺腦筋一動。
等會兒,這倆貨能就這么輕易的放自己出去?
“你倒是說話?!敝煊奢恳娝豢月暳?,心里也有點犯懵。
這幾天讓這臭弟弟折騰得不輕,風頭你全搶了,面子一點沒留,那還能讓你丫好過了?
“兒臣,想留在王府侍奉父王您老人家,為您添衣做飯,掃地干活,父王,您不要趕兒臣走??!”
朱由樺忽然半跪下來,看那表情,好像真的和自己父子情深,不舍得離開一樣。
畢竟父子連心,他那邊一打感情牌,朱常洵動搖了,咋說這也是自己親兒子啊。
要不,向皇帝侄兒求求情,就讓他留在身邊?
一旁的朱由菘可不是弱智,他在這干瞪眼等著,就是看朱由樺到底想選哪個,然后把他往反方向推。
臭小子,想留在王府跟老哥我爭地位?門都沒有!
“父王,三弟如此孝順,真是讓我這個做大哥的感動不已,從今以后,兒臣定當發(fā)憤圖強,好好替三弟照顧父王。”說到這,朱由菘微微一笑,又道
“三弟,你就安心的去吧?!?
朱常洵嘆了口氣,完全忘了方才是要興師問罪的。
“這樣也好,有世子在身邊,王府事務也能放心,倒是你,出去了要注意啊,外面可比不上王府這般,人心險惡。”
臥槽,果然是這樣,這便宜老哥要忽悠父王算計我!
朱由樺慶幸自己多留了個心眼,面對朱常洵的殷切囑咐,也是有點感動“父王放心,兒臣可不是一般的宗室子弟,所謂蛟龍入海,不出去闖闖,怎么知道今后是什么樣子。”
聽這話,朱由菘面上的笑容變了變。
你不是一般的宗室,這意思是隱喻我很一般?
還蛟龍入海,我看你t是泥牛入海,出去就是流寇嘴邊的一塊肥肉,看你還怎么嘚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