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體制內的干兒子。
不在體制內,這就說明,你做王府護衛和給豪強看家護院,其實是沒有任何本質區別的。
看家護院之流的銀錢待遇要比王府護衛強多了,盡管南陽王府待遇是各王府中頂級,但沒有編制還是個硬傷。
在其位謀其事,劉玉尺在南陽營也有職位,但他也兼職著南陽王府侍衛統領,自然要為全體侍衛考慮。
聞言,朱由樺回頭看了他一眼。
“這世上還有花錢解決不了的事兒?”
與此同時,京師范府。
“藩王掌兵已是僭越,我已容他從容練兵,如今又滋長野心,想要恢復護衛三司,成何體統!”看著眼前來自南陽的人,內閣首輔范復粹勃然大怒。
他瞥了一眼擺在桌上的信,冷哼道“請回吧!告訴南陽王爺,我范復粹不會收他一個銅板,更不會給他辦事!”
“砰!”
前來花錢疏通關系的南陽王府長史司長史費登正愣愣看著緊閉的大門,也是有些佩服。
久聞這范復粹剛正不阿,清正廉直,如今看來是有些東西,這么多金銀,若不是先談妥后交款,他也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帶著跑路。
這范復粹面對朱由樺許諾的百兩黃金、白銀萬兩,竟沒有絲毫的心動!
佩服歸佩服,但若完不成南陽王交待的任務,只怕自己得吃不了兜著走。
內閣幾位閣老,范復粹這條路走不成,試試其他人就是,總不能一顆樹上吊死。
須臾,看著眼前的“周府”兩個大字,費登正走了進去。
聽說周延儒也是個清廉之人,費登正本沒有太大的希望,沒成想,周延儒這條路一走就通。
看過信后,現任內閣次輔的周延儒笑道“恢復南陽王的護衛三司嘛,這事兒倒也不難。”
費登正一聽,忙道“閣老請說,下官洗耳恭聽。”
“南陽,這是個好地方啊!”周延儒起身轉了一圈,笑道“南陽衛素承擔河南漕運要務,本輔沒記錯的話,去年南陽王指揮使楊奉所報上的在籍漕運軍兵員有所不足,漕運總兵也無人擔任。”
“若想恢復南陽王爺的護衛三司,當可從此下手。”
聞言,費登正恍然大悟,道“閣老高明,將護衛三司編入地方漕運司內,隸漕運軍編制,既在體制內,又能令地方指揮使考評合格,就算拿到地方上,這也是人人求之不得的好事。”
“孺子可教也!”周延儒哈哈一笑。
不多時,心滿意足的費登正小心翼翼出了周府,周延儒也在他離開后燒掉了朱由樺的信件。
作為內閣次輔,周延儒只需要動動嘴皮子,就能越過崇禎皇帝,直接將朱由樺的南陽王府護衛三司恢復到漕運編制內。
動動嘴皮子,一百兩黃金,一萬兩白銀就到手了,這錢賺的難道不容易?
不過周延儒還是沒整明白,南陽到底是什么情況。
上一任唐王朱聿鍵上疏請求恢復護衛三司,這一任的南陽王朱由樺,居然花這么多金銀來京師疏通門路。
費登正也不得不贊嘆,相對朱由樺,朱聿鍵還是太年輕了。
朱聿鍵向皇上請求,這是體制內的大事,當然會遭到拒絕,但朱由樺越過崇禎直接去找內閣,這就完全能瞞天過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