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亂子,做弟弟的也不好辦。”
袁時中沒有在意,擺手“放心放心,我小袁營豈是和闖營一樣的做派。你到陜西問問,哪家百姓聽說小袁營來了不打開大門相迎?”
“這樣便好。”劉玉尺點點頭,繼續(xù)看戲了。
當(dāng)天深夜,酒席作罷,袁時中將劉玉尺叫來,打算兄弟二人仔細(xì)的商量日后去向。
劉玉尺卻有些疑惑。
“哥哥,若是要投南陽王,那雷大虎還是叫來的好。”
“咱們兄弟倆敘舊,喊他作甚?”袁時中有些不快。
劉玉尺道“雷大虎是南陽營的人,南陽營是王爺?shù)娜笋R,既是要投靠朝廷,避開雷大虎,這能不遭人猜疑嗎?”
“你真鐵了心的要投朝廷?”袁時中忽然問。
劉玉尺笑了幾聲,道“哥,我不是投朝廷,我是投南陽王。”
“這有什么所謂?”袁時中不明白,朱由樺是南陽王,投朱由樺不就是投朝廷嗎。
“若沒有南陽王洛陽之恩,你弟弟如今只怕已經(jīng)葬身城中。”劉玉尺搖頭,“何況南陽王絕非是一般宗室,哥哥不必多問,相信我就好。”
“我信你。”袁時中毫不猶豫的道,“但你真的信那朱由樺嗎,此番若不回頭,可就要同那闖塌天一樣,一條道走到黑了。”
“南陽王信我,我也信他!”在這方面,劉玉尺同樣沒有一丁點兒的猶豫,脫口而出。
“那好,哥哥跟著你干了!”袁時中大笑幾聲。
扶溝秀才劉忠文接到宋獻(xiàn)策的指派后,別提有多高興了。
在他看來,這可是個博取闖王注意的大好機(jī)會,若這次成功勸得袁時中再歸闖營,也能在闖營中嶄露頭角。
動身之前,劉忠文特意去看了一眼被關(guān)在營帳中的袁慧梅,讓她口述近日來在闖營中的日用、吃食東西,自己書寫成信,以證闖王并未虧待。
除此之外,他又帶走了袁慧梅貼身的發(fā)簪,做二重保證。
袁時中知道劉忠文乘船前來,打了個提前量,故意帶著南陽千總雷大虎在內(nèi)鄉(xiāng)碼頭等候。
但袁時中沒有讓劉忠文進(jìn)城,反而將他帶到城外一處鳥不拉屎的村落,殷勤款待。
談起再歸闖營的事,袁時中也口口聲聲說此番逃離是被張獻(xiàn)忠所逼,乃萬不得已之舉,暗示愿意重歸闖王旗下。
并且他還說,如今李闖王的號令,天下又有哪支義軍不敢遵從。
當(dāng)日因雷大虎在場,劉忠文話留一線,并未和盤托出,后來喬裝入城密會劉玉尺,才將宋獻(xiàn)策的書信交出。
看過信后,劉玉尺的說辭和袁時中大致相同,表示當(dāng)年待在洛陽就是權(quán)宜之計,早有歸回義軍的想法。
隨后,劉玉尺盛情款待劉忠文,互稱同鄉(xiāng)。
“請仁兄回去代稟闖王,就說我大哥十分想念嫂子,此番闖王代為照顧,不勝感激。所以叫劉玉尺敬備菲儀數(shù)事,代呈闖王與軍師笑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