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放肆。”許孤容喝斥撫琴,撫琴有些不服,卻不敢與自家小姐頂撞,只能死死盯著穆重嵐,那眼神簡直是要將穆重嵐給生吞活剝。
莫名被記恨上,穆重嵐簡直欲哭無淚,但嘴上還是要說“許小姐莫要責備她,她也并未說過什么。”
的確沒有說什么,但是那聲“呵”,卻是大家都聽的真真切切,
許孤容本來也沒有真的要訓斥自己的丫鬟,就連為穆重嵐出頭都只是一個意外,此時見穆重嵐如此上道,自然也就借機讓撫琴給穆重嵐賠了個不是,將這個事情給掀了過去。
撫琴不情不愿道了歉后,便站在了許孤容身邊,許孤容又客套地與穆重嵐道了歉,穆重嵐笑笑“能理解,我們家清荷也是這般脾氣,看上去兇巴巴的,其實忠心耿耿。”
忠心耿耿?
撫琴聞言看向了清荷,輕輕嗤了下,就這種只知道躲在主子身后的狗東西,也配得忠心耿耿四個字?
聽穆重嵐夸自己忠心耿耿,本該高興的清荷不知為何眼神有些躲閃,聽到撫琴嗤了一聲時,更是有種做賊心虛一般又往穆重嵐身后躲了些。
許孤容注意到了這一點,也便瞥了清荷一眼,頓時皺眉,若非穆重嵐提起,單從這主仆二人的打扮來看,她還真沒一眼瞧出清荷是個丫鬟,畢竟哪有丫鬟穿的比自家小姐還精細,穿戴不比自家小姐差的。
這主不主,仆不仆的,也不怕哪日被欺了主。
許孤容看著穆重嵐隱隱透出的輪廓,心里暗道這穆重嵐空有一付好臉龐,卻是半分腦子都沒有,那蕭羨棠瞧著也并非貪色之輩,怎么就娶了這么一個?
墨香租賃了馬車回來,穆重嵐便讓清荷幫著將那波斯母女送上馬車,清荷看著那咳嗽不停的波斯小女孩,有些擔心她會有什么奇怪的傳染病,心里自然是不情愿,但見穆重嵐又看了自己一眼,她只好照做,卻也只是幫忙搬個腳凳,掀個簾子的事情,對那波斯小女孩,她只是皺眉避著。
相較之下,墨香的行為則讓穆重嵐滿意的多,因為不用自己吩咐,墨香便已經找來了顏守財派來的車夫,把花露都搬到了她們的馬車上。
許孤容看了一眼花露,粗略一數竟然有三十余瓶,不由有些驚訝“你買這么多花露做什么?”
“當然是為了賣銀子。”穆重嵐直言道。
許孤容愣了愣,才扯唇笑道“穆小姐倒是有心,只是這花露可賺不了多少銀子。”
此時不管文人墨客或是夫人閨秀,多是佩戴香囊在身上,像是花露這種東西雖然也有人會用,但因為香味散的快,并沒有過多人喜愛,所以即便她并不會經商,也是知道像穆重嵐這樣倒賣花露是要賠本的。
穆重嵐聽許孤容這么說,也不以為意“沒關系,我是打算帶回青州去賣,但凡大都里的東西,我們那的人都喜歡得緊,怎么也能賺些私房。”
買了花露配方,也不見得自己就能像穆錦瑟一般將這種花露名號打響,所以穆重嵐還不至于托大將自己的真實想法托盤而出,這才說是賺些私房銀子。
而且她也沒說謊,她的確是打算把這些花露帶回青州去賣,青州那里的小姐夫人們,也的確對大都的東西趨之若鶩,但凡價格合適,她確實可以小賺一筆。
穆重嵐在尋思著該如何定價,自然沒有看到在聽到她說要賺些私房時許孤容眼底一閃而過的不屑。
墨香將花露擺好便回到了穆重嵐身邊,穆重嵐想起還要安頓那對波斯母女,便不再多作逗留,又一次向許孤容道了謝后便帶著墨香告辭。
等穆重嵐的馬車走遠了,瞧熱鬧的人群也散的七七八八,他們不認識穆重嵐,卻認識顧長亭等人,想來不用一個時辰,小霸王顧長亭仗勢欺人被第一才女許孤容當街喝斥的消息就會在坊間傳開。
“小姐,你說這個女人好歹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