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了許孤容,穆重嵐思索了一會后將這對波斯母女安頓到了自己與墨香之前住過的客棧里,她不是沒考慮直接帶回住處,但是在她看來,自己都是寄人籬下,再帶兩個人回去多少有些不厚道。
何況,她敢帶,這對母女也未必肯去,還是這種人來人往的客棧比較好,大家都放心。
等住處解決了,穆重嵐又讓墨香請來了大夫,波斯小女孩的病其實只是簡單的寒癥,只是因為拖的久了才會看上去如此虛弱,這個結果讓穆重嵐松了口氣。
要知道僅僅只是一個月的房錢便足足要一百兩紋銀,這還不算請大夫的銀子,若是這波斯小女孩真有個什么疑難雜癥,自己興許就做了賠本的買賣。
做好的花露并不需要多少銀子就可以部買下,花露的配方一開始也便被墨香給壓到了三兩紋銀,穆重嵐雖然有些心虛,但是也沒有提高配方的價格,因為她擔心自己提高價格會讓這對波斯母女拿喬,然后拿著配方與自己坐地起價。
協商一番后,便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穆重嵐拿著配方裝模作樣的看了一會便收了起來,還讓波斯女人在事先準備好的字據上按了手印,保證以后絕不會將這配方再透漏給其他人。
波斯女人雖然有些猶豫,但還是按了手印,穆重嵐見她痛快,也很痛快地預付了事先約定好的一半學費,并表示剩下的五十兩會在一個月后結清,也就是說不管她們能不能學會調香,她都不會強行挽留這對波斯母女。
這般大手筆一下子解決了波斯母女當前的困境,又只有一個月的期限,波斯女人自然欣喜若狂,不斷的說穆重嵐是個大好人,還說他們的真主會保佑穆重嵐。
穆重嵐聽了她的話后有些悻悻然,暗道保佑不保佑的倒也無所謂,別發現我是在坑你們,然后一道雷把我給劈了就好。
穆重嵐從前也是大手大腳,但也不至于像是今日這般,清荷看著荷包不斷縮水也沒有要再交給自己收著的意思,急的直跳腳。
墨香見穆重嵐直接預付那么多銀子,提醒穆重嵐要有些防人之心,畢竟對方如果起了歪心思,直接拿了銀子跑掉,她們是會吃大虧的。
對此,穆重嵐卻不這么認為,她覺得這么做雖然存在風險,但這種銀子卻是省不得的,因為她們都不懂調香,所以必須留這對波斯母女教她們來調香,從而驗證這配方的真偽。
何況,既然這筆銀子是一定要掏出去,何不大方一點,這樣這個波斯女人也會教的用心些。
穆重嵐簡單的把自己的想法說給了墨香聽,墨香明白是自己想法淺薄了,但聽穆重嵐的意思是要她好好學調香,頓時面露難色,顯然調香這種精細的事兒不適合她,但她還是應了下來,表示自己會努力學好調香。
清荷對這對波斯母女十分有偏見,總覺得這個波斯女人就是個靠女兒博同情的騙子,對波斯女人賣的花露也是一點也不喜歡,因為這個花露的味道和她之前聞到的一點都不一樣,淡到不仔細去聞都聞不到,所以穆重嵐讓她跟波斯女人去學調香時,她心里是十分不屑的,只是面上沒表現出來罷了。
穆重嵐與波斯女人敲定了來學習調香的時間,然后便帶著墨香二人離開,在回去的路上又花了些銀子買了各種調香需要的香料,加上調香的器皿,以及一些市面上還算有些銷路的花露,前前后后又花了不少銀子,帶出的五百兩也便所剩不多了。
見穆重嵐這般不知節制,墨香倒是十分淡定,清荷卻氣的攪著手帕,好似穆重嵐花的是她的銀子。
穆重嵐看著一堆香料被打包好送到車上,心情又興奮又復雜。
興奮的是她知道這花露以后會賣出天價,復雜的是花露在自己手中能不能賣出天價,卻是個未知數。
因為那穆錦瑟是有一個天生的聞香鼻,可以靠氣味分辨出胭脂水粉中用了何種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