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氣?!蹦轮貚挂娛捔w棠黑著一張臉,嚇得縮了縮脖子,小心翼翼地偷看著他?!耙灰烈幌拢俊?
不擦一下,難道要他頂著這一臉的口水糕點過年?
“取些水來。”蕭羨棠開口,只覺眉心抽痛,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每次在對上穆重嵐的時候,都特別能忍。
穆重嵐“哦”了一聲,剛一起身就被蕭羨棠給抓住手腕,于是不解地回頭看他。
“水就在外室,你自己去取,不要招來旁人?!表斨粡埜恻c渣臉,他可不想再被所有人知道。
穆重嵐點點頭,忙不迭地跑去了外室,蕭羨棠看著她的背影皺眉,暗道莫非她認識柳栩?
其實蕭羨棠哪里會知道,穆重嵐之所以會有那么大反應,是因為那柳栩除了會調(diào)香外還有一個千面郎君的名號,而穆重嵐會知道這件事情的原因則是因為柳栩正是穆錦瑟的師父,穆錦瑟正是在拜了柳栩為師后才研究出了神奇的遮瑕膏,開設了玉容坊。
所以蕭羨棠那話,完就是慫恿穆重嵐去搶人家?guī)煾赴 ?
“小姐,您回來了啊。”見穆重嵐回來,清荷連忙又是搬凳子又是斟茶。
穆重嵐往圓凳上一座,端起茶盞喝了一口。
或許是這些日子一直女扮男裝的緣故,此時即使換回了羅裙,穆重嵐的舉止也然沒有半分女兒家該有的嬌態(tài)。
清荷眼珠子一轉,繞到了穆重嵐身后,一邊幫穆重嵐捏肩,一邊似隨意地問道“方才小姐是去瞧姑爺了吧?”
“是啊?!?
“不知姑爺恢復的怎么樣了?”
“恢復的挺好的。”對于蕭羨棠的恢復力,穆重嵐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詫異,畢竟尋常人受了那么重的傷,肯定不可能像蕭羨棠那般可以自己坐著的。
當然,蕭羨棠能夠恢復,總好過病怏怏躺在那昏迷不醒。
聽穆重嵐說蕭羨棠恢復的挺好,清荷眼珠子又轉了轉,動了些心思“啊,是這樣嗎?可是方才我去姑爺那尋您時,那兩個小廝卻是說姑爺身子不適,不宜打擾呢?!?
“還有這事?”
“哼,依著清荷瞧,那兩個狗東西分明是在咒我們姑爺,小姐您不如向顏管事提一下,把這兩個不識好歹的狗東西給攆出去算了,以免他們哪天欺主犯上,再想趕就來不及了?!鼻搴烧f這話時咬牙切齒,一旁用匕首削著柳條的墨香頭也不抬地嗤笑了一下,清荷臉色頓時變的難看,狠狠瞪了墨香一眼。
原來在穆重嵐被顏守財喊去的時候,清荷便跟了上去,結果卻是連院子都沒進去,便被守在蕭羨棠院子外的兩個小廝給趕了出來,清荷此時說的好聽,其實就是想讓穆重嵐替自己出頭,而這件事情穆重嵐不知道,墨香卻是知道,所以才會在她顛倒黑白時嗤笑。
穆重嵐聽清荷抱怨蕭羨棠院子里的小廝,不由地回想了一下剛才自己過去時的情形,那兩個小廝異常魁梧,臉也是當真一個賽一個的臭,但是在見到她時,兩個小廝也都是畢恭畢敬,這一點她還是能看出來的,所以她覺得這兩個小廝應該不至于如清荷所說的會欺主犯上才對。
穆重嵐沒說好,也沒說不好,清荷覺得很有希望,便又要繼續(xù)說。
一旁的墨香實在是聽不下去,直接開了口“旁人都能進去,就你一個進不去,你偏要削尖了腦袋往里鉆,也不知藏了什么齷蹉心思?!?
“我沒有,你不用胡說!”清荷立刻像是斗雞一般瞪圓了眼睛,急的差點跳腳。
墨香卻連搭理都懶得搭理她,低頭繼續(xù)削手里的柳樹枝,讓她自個在那唱獨角戲。
若是換成其他丫鬟,清荷或許早就上手了,但是幾次三番在墨香手里吃了虧,她早就明白墨香是有一身怪力的,自己若是與她動手勢必要吃虧,于是又轉頭開始上眼藥?!靶〗?,你瞧瞧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