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去吧,你師父這邊,我會勸著些。”展槐生沖穆重嵐眨了眨眼睛,看上去十分風趣。
穆重嵐卻生生打了個寒顫,在聽到對方讓自己先回去時,便忙不迭地跑開,連聲道謝的話都忘記了說。
看到穆重嵐逃命似的跑掉,展槐生有些不解的摩挲下巴,心道自己的臉真的有那么可怕嗎?
“展槐生!”
“師兄莫惱,師弟我來是有要事。”展槐生看著柳栩,柳栩起初有些懷疑,但是看展槐生眼神并非是說笑,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便說今日授學到此為止,并差人將那些前來學習的各大商行中人送下山。
“你跟我來。”等人散的差不多,柳栩說道。
展槐生立刻跟了過去,師兄弟二人前后腳進了內室,留下穆錦瑟一人在廳堂中咬牙切齒。
可惡,這個展槐生來的真不是時候,如果他再晚來一些,興許自己就能將那個丑八怪給趕出去了,現在倒好,想將那個丑八怪趕走的話,必須要等兩年之后了。
思及此,穆錦瑟眼珠子轉了轉,兩年后?
若真是兩年后,自己早就出師,做什么要怕那個丑八怪?
難道自己還要怕一個連器皿都炸了的蠢貨超過自己不成?
這么一想,穆錦瑟又放下心來,只是心里始終覺得很不安。
“你來這里找我,是不是宗門里出了什么事情?”一進內室,柳栩便開口詢問。
展槐生苦笑“師兄真是神機妙算。”
“少貧嘴,說吧。”柳栩催促道。
展槐生嘆了口氣,說出了自己此番的來意,原來是宗門至寶無暇玉丟了,而偷走無暇玉的還是門中人,論起輩分來,他們師兄弟二人還要喚對方一聲師伯。
柳栩皺眉,他之所以能立足大都,當然不僅僅是因為他會調香,還因為一手安神香聲名在外,很多人都對他出神入化的調香十分敬佩,但很少有人知道他其實出身靈藥宗門的渡仙門。
這個宗門名冊上出過許多神醫,不管是在朝堂還是在江湖都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展槐生與柳栩都是此時宗門門主霍江易的徒弟。
對外,展槐生為行醫,頂著良好的家世走南闖北,主要任務是打探江湖中的消息,而柳栩則輕松的多,在大都負責接一些朝堂中的消息,二人的醫術相較之下,展槐生怕是遠遠不及柳栩,所以柳栩說出要幫穆重嵐醫治臉的話,也并非是信口雌黃。
只可惜,他這人除了醫術好外,還是個死顏控,所以連看都不肯多看一眼,這才誤以為穆重嵐是身染惡疾。
“這次無暇玉丟失,整個宗門都十分在意。”展槐生苦著一張臉道。
“這是必然,那無暇玉怎么說也是咱們渡仙門的鎮門之寶,要是丟了沒個聲響才說不過去。”柳栩皺眉,無暇玉雖然瞧著不起眼,長期佩戴卻有著百毒不侵的功效,莫說江湖中,便是朝堂也有不少人垂涎,這次被盜,宗門中亂作一團也是情理之中。“對了,師父對這事情是個什么態度?”
展槐生撇嘴“師父還能有什么態度,這鎮門至寶被盜,幾個長老都在施壓,師父現在怕是一個頭兩個大了。”
“這姓陸的老東西也真是,盜玉就盜玉,還這么光明正大的盜,也難怪那些老家伙會緊追著不放,還連累了師父。”柳栩氣惱,他自幼長在霍江易身邊,與霍江易十分親厚,而那位師伯陸崎行就不同了,在他的印象中陸崎行就是個心眼極小又善妒的無恥小人,明明是自己不濟在門主之爭上輸給了自己師父霍江易,卻對自己師父霍江易百般挑釁,此時又加上盜玉一事,所以提起陸崎行此人時,他才會這般不客氣。
展槐生見他如此氣惱,有些無奈“此時再氣惱也沒用,師伯這次闖了大禍,大長老急的都出了關,宗門中也已經暗中派出人手,說要將師伯給抓回來,師父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