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接下來要去大都嗎?”穆重嵐趴在桌子上擺弄著買來的糖老虎,嘴里還咬著一顆糖葫蘆上的紅果,口齒含糊不清。
聽她問這話時,蕭羨棠正坐在軟塌上翻看一本《雜論》,于是將眉頭輕輕皺了皺,從時間來說,他的確該先去大都打點打點,但從私心來說,他更想維持現狀。
“還有兩個月的時間,我們先去找你師父。”
穆重嵐咽下嘴里咀嚼的紅果,開心地說道“好啊。”
“……”蕭羨棠又抑郁了,他覺得提議去找陸崎行雖然是投了穆重嵐所好,對自己來說卻有種要搬著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不過唐羨兄,你知道我師父去了嗎?”穆重嵐有些困惑的看向蕭羨棠,她不敢去打聽,不過也知道陸崎行滑溜地緊,根本就沒人知道他去了哪,既然如此,蕭羨棠也不可能會知道才對。
蕭羨棠扯了下嘴角“換作從前,我或許猜不出,不過現在,我倒是可以猜到他人在哪了。”
“真的?”穆重嵐瞪大眼睛。
蕭羨棠點點頭,陸崎行常年遭受蝕骨追魂釘反噬,雖然保住性命,但每月月盈月缺之時總會伴有寒癥發作,因此每次都會提前尋一個炎熱之地渡過那幾日。
但是這天下之大,炎熱之地成百上千,所以即使江湖中妒恨陸崎行的人再多,也沒幾個能遇到他,更別妄談趁機要他性命了。
不過現在不同了,穆重嵐身懷無暇玉的事情暴露,那陸崎行雖然睚眥必報,卻是個重情重義之輩,穆重嵐又是因他被江湖人士惦記,所以即使懷疑這可能是有人放出的假消息,他也一定會來一探究竟,如此一來,渡過寒癥的炎熱之地便縮小不少。
他們現在只需要取一份附近城鎮的地圖,然后所有可以用來渡過寒癥的地方都整理出來,尋出一個最為隱蔽,又易守難攻的炎熱之地,那十之八九就是陸崎行的所在之地了。
何況,他心里其實已經有了猜測,那就是距離這里不到百里的炎武洞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