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崖那邊……”穆重嵐指著傳來打斗聲音的方向,蕭羨棠也看向那邊,顯然也是聽到了。
“咱們要去看看嗎?”穆重嵐又問。
蕭羨棠想了想,點(diǎn)點(diǎn)頭,“只去看看,不要貿(mào)然靠近。”
所謂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二人雖然對那打斗十分好奇,卻也沒有真的靠近,只是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那邊情況。
從打斗來看,似乎是尋仇,被追殺的那個是一個看上去年紀(jì)古稀上下的老者,雖然年紀(jì)不小,卻功力深厚,以一己之力對敵十?dāng)?shù)人,竟然能夠打的不相上下。
“步逐穹你個叛徒,為了盜取《通天錄》,居然不惜殘害同門,簡直天理不容!”為首之人名為沐劍鋒,年有不惑,與步逐穹乃為同門,想起自己游歷歸來門內(nèi)尸橫遍地,便有種血?dú)馍嫌浚U些噴出一口鮮血來。
“天理不容?何為天理?”步逐穹眼中滿是瘋狂“那老匹夫分明看不懂,卻要把持這《通天錄》不肯交付旁人,這般嫉才妒能,才是天理不容!”
“你胡說!”
“我怎么胡說了?這《通天錄》乃為藏天機(jī)藏先祖所創(chuàng),當(dāng)初便立諾說要交由天命之人,那七小姐便是天命之人,所以我勸你們不要執(zhí)迷不悟,早些棄暗投明,認(rèn)七小姐為主才是王道!”步逐穹提及那位七小姐時,眼里滿是崇拜。
那沐劍鋒見他這般執(zhí)迷不悟,氣得渾身顫抖。
雖然他并不在門中,但那位七小姐他卻是知道的,的確是個驚才絕艷之人,可以破解許多他們解不開的難題,但是他卻并不覺得幾位長老會算錯,所以那天命之人覺非是她。
旁邊人見狀便出言道“師哥,這步逐穹早就受了那女人蠱惑,將師門同誼妄之不顧,我們莫要與他廢話,直接將他殺了清理門戶,再將《通天錄》搶回來便是!”
“好。”
“哼,就憑你們。”步逐穹冷笑一聲,腳下一點(diǎn),手中長劍便直沖那為首之人刺去。
“師哥小心!”一人擋在沐劍鋒身前,被步逐穹刺穿咽喉。
見并未傷到自己想殺之人,步逐穹眉頭一皺,但他反應(yīng)極快,立刻又沖那些人灑出一把火雷珠,火雷珠接觸到人后便“砰砰砰”炸開。
火雷珠為天機(jī)門的一大殺器,爆炸力驚人,稍不注意便容易禍及池魚,所以多是用于遠(yuǎn)程攻擊,饒是那些人早有防備,也沒想到他會這般近的距離拋出火雷珠,因此損失慘重。
那步逐穹心知自己與那沐劍鋒劍術(shù)內(nèi)力都相博個不相上下,但是從年齡來說,沐劍鋒顯然更占上風(fēng)一些,若是長久打斗下去,自己絕對討不到便宜,于是突然祭出一枚沾血的長命鎖。
那沐劍鋒一見那沾血的長命鎖,當(dāng)時便亂了分寸“你對吾兒做了什么?”
步逐穹冷冷一笑“你說呢?”
正所謂斬草要除根,即使那只是個嗷嗷待哺的嬰兒,他也不會掉以輕心。
“啊——”沐劍鋒怒吼一聲,凌厲劍鋒向步逐穹攻去,但氣息早已紊亂,被步逐穹輕易找到破綻,一劍刺穿胸膛。
他也不示弱,直接自爆身所有殺器,要與那步逐穹同歸于盡。
蕭羨棠與穆重嵐趕到時,那沐劍鋒已經(jīng)渾身是血躺在那,周圍是各種死狀殘忍的尸骨,那步逐穹也沒好過,雖然察覺那沐劍鋒要自爆,但高手過招不過瞬間,他即使察覺也沒有辦法完躲閃開,所有被震的筋脈盡斷,躺在那一時也是起不來。
難道自己要死在這里?
自己死了倒也無妨,可憐了這本《通天錄》,他答應(yīng)了要給那驚才絕艷的七姑娘的……
“誰在那?”步逐穹看向發(fā)出聲響的方向。
穆重嵐有些尷尬的看了眼自己腳下的樹枝,暗道自己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偷看居然還能踩著樹枝。
步逐穹看著穆重嵐與蕭羨棠,眼珠子一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