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猜到可能是江湖人,那么直接調(diào)查應(yīng)該沒用,得走江湖的路子才行。”趙永康說道。
楊昊立刻點(diǎn)頭“您說的是,等兄弟們好一些,我就讓他們挨個去查查看。”
趙永康一聽這話,立刻蹙眉“別輕舉妄動,以免打草驚蛇。”
“那您的意思是……”楊昊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晚些我修書一封,私下尋一些江湖上的朋友打聽一下,我想像是這種不懂規(guī)矩,貿(mào)然插手朝廷事的江湖人,想來也不難查出是誰才是。”趙永康說完,心中暗暗想,這鹽州雖然魚龍混雜,但是那些江湖人卻都是有名目的,誰來誰走,誰在哪個海商手底下做事,基本上大家都是知道的,所以要真想調(diào)查,也不算什么難事。
“說來你得回去問問,看看你們?nèi)嘌靡壑凶罱袥]有什么人得罪江湖中人,若是有些眉目,也更好知道對方是誰。”
楊昊用力點(diǎn)頭“好,我回去便挨個去問。”
“就這樣吧,你也回去休息吧。”趙永康說完,不等楊昊再說什么,便轉(zhuǎn)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聽到趙永康的房中傳來咳嗽聲,楊昊很是擔(dān)憂地看著趙永康房間的方向,最后還是嘆了口氣,扭頭回了班房。
雖然江湖中人不少,對方也沒有露出什么馬腳,但是在這鹽州地界,又能有這么好功夫的江湖人卻是不多的,所以只要用心查,也不是完沒有希望。
入夜,看了整整一日隴銅縣卷宗的蕭羨棠總算回了內(nèi)衙,穆重嵐已經(jīng)躺下了,他便輕手輕腳洗漱了一番,然后掀起床簾。
“你回來了啊。”穆重嵐躺在那,眨巴著大眼睛。
蕭羨棠楞了一下“你不是睡著了?”
“你沒回來,我有點(diǎn)擔(dān)心,墨兒不讓我找你,說婦人不合適在前衙門走動。”穆重嵐蹙著眉,一臉的不高興,她身為前青州知府之女,從前在青州的那會,州府衙門都由著她四處亂闖的,倒沒想到來了這隴銅縣,居然不許她去前衙門,著實(shí)有種虎落平陽被犬欺的感覺。
蕭羨棠聽到穆重嵐說擔(dān)心自己,心中當(dāng)下一暖,卻不敢繼續(xù)問,因為他不敢確定自己繼續(xù)問下去,穆重嵐會不會再說出什么煞風(fēng)景的話來,比如餓的睡不著什么的,所以還是什么都別問最好。
吹熄了燈,回榻上躺下,蕭羨棠還側(cè)身將厚實(shí)的床簾掩了掩,然后擠到了穆重嵐身邊,與她挨著肩膀,道“這才頭一天,就有人將衙役都給打了,連一個衙役都沒有,讓我這縣令怎么好做?”
“啊,有人打衙役,這是誰呀,我可沒做過這等事情。”穆重嵐毫不猶豫的說道。
心想這不打自招的東西……
蕭羨棠橫眉瞪眼,隨即只覺好氣又好笑,便笑罵道“你個蠢貨,還敢狡辯?”
“才沒有。”穆重嵐小聲反駁了一句,然后又立刻干巴巴地笑了笑“莫惱,莫惱,我這也不過就是替你出口氣罷了。”
昨夜他喝多了,很生氣的說她都不知道給他出氣,所以她就想著趁著他睡著了,去把那個摸他腰的衙役揍一頓,也算是給他出口惡氣,結(jié)果……結(jié)果因為搞不清楚到底是哪個衙役惹了他,所以只好把隴銅縣所有的衙役都給打一頓。
“要不,我拿出些銀子出來,你想辦法找個由頭給他們,讓他們拿去買藥?”穆重嵐提議道,其實(shí)昨天頭腦一熱打完人之后,她就已經(jīng)開始后悔了,因為摸蕭羨棠腰的只有一個衙役,其他人都是無辜受牽連的。
但是打都打了,總不能讓時光倒流,所以她琢磨著拿出些銀子作為補(bǔ)償,只是她剛有這個想法,就被蘇成墨給勸住了。
蘇成墨告訴她,如果她貿(mào)然掏出銀子,那就是不打自招,告訴別人,自己就是那個揍人的家伙,所以她便想著把銀子給蕭羨棠,讓蕭羨棠用其他的名義給那些挨打的衙役們。
蕭羨棠嗤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