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像是那樣做,也是有壞處的,比如敵對士兵可以模仿,也可以扯了死去的士兵手臂上的紅色綢緞什么的,總之并不怎么好用,還是穿盔甲更好,至少有個保障。
但是,燕鴻信卻沒想到,蕭羨棠居然會想到用氣味來分辨自己人,這樣確實不容易被模仿,只是尋常人恐怕不容易,畢竟訓練出一支能夠聞味辨人的軍隊,要遠遠比訓練出一支驍勇善戰的軍隊要難得多,何況,蕭羨棠的這一支士兵,明顯也是驍勇善戰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遠處的甲板上,一個將領憤怒地問道。
這個將領,名為衛文棟,年紀不過而立,生了一雙桃花眼,本也稱得上是白衣卿將,此時卻是頭盔歪斜,頭發凌亂,整個人處在一種精神崩潰的狀態。
他這次來,是因為州府那邊得了消息,說是這邊有海盜,是紅纓海盜團,所以讓他帶著兩船人偽裝成海商,過來瞧瞧狀況,如果只發現了紅纓海盜團,那就亮出雙方事先定好約定的免戰令牌,不要起沖突。
但是,如果發現定海軍那群人出現在這里,試圖剿滅紅纓海盜團,那就想方設法將消息傳遞回去,同時幫助紅纓海盜團一起拖住定海軍那些人,想方設法將那些人打盡。
然而,他帶著兩船人來到了這里,起初并沒有見到紅纓海盜團的人,后來好不容易見到有船只,不是海盜也不是定海軍的,甚至連旗幟都沒有,就想著應該是群海商。
本著既然來了,就多多少少得撈一點辛苦費的原則,衛文棟便打起了搶了海商,然后栽贓到紅纓海盜團頭上的事情。
結果,讓衛文棟萬萬沒想到的是,雙方的船不過剛一遇見,對方便直接對他們進行了攻擊,對方出手十分迅速,甚至雙方還未說什么,他們便直接開打,要知道,在海上雖然規矩不多,卻也是有規矩的,就算是海盜搶商船,那也是要提前給對方一個主動棄船逃生的機會的,哪有他們如此行事的?
然而,衛文棟心里再氣又如何,該打起來還是要打的,好在他們雖然偽裝成海商,其實并非真正的海商,手里是有武器的,而且也藏了大炮在船上,所以起初打起來的時候,他們還是占了上峰的。
察覺到這一點,衛文棟信心大增,但是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因為海上交戰不同于在陸地上交戰,兩方人馬根本沒有什么辦法直面對面的對打,特別是在雙方都有火炮的情況下,海上的戰斗,幾乎就變成了火炮的對拼。
火炮的炮彈是實心鐵球,一旦落在甲板或者船體上,就會或多或少給船帶來損傷,若是船被砸個大窟窿,那就很可能會沉船,何況還會砸到士兵。
對方或許沒有他們這么多的彈藥存儲量,但是準頭遠遠勝過他們這邊,所以一時之間沒有要結束的意思,反而有要輸的架勢。
意識到這一點后,衛文棟便命令甲板上的士兵快速調換著船帆與桅桿上,又讓舵手多加注意,適時旋轉船舵,躲避對面砸來的炮彈,并且嘗試靠近對方的船,試圖看清楚對方到底什么來路,如果能夠正面交鋒,以雙方的人馬來看,他們的勝算更大一些。
然而,真的等到幾艘船靠近后,在一陣炮火轟鳴之后,他們便是發現那些人居然不知道怎么就跑到了他們這里,還和他們的人混在一起,并且不斷屠殺。
因為大家都是便服,沒有衣服的區分,所以看上去誰都是敵人,也就造成了大家互相廝殺的場面。
另一邊,趙永康一行人看到那邊的廝殺停了下來,便看向了蕭羨棠,問道大人,這是贏了嗎?
是啊,贏了。蕭羨棠沒有過多的情緒,淡淡地說道,好像是在陳述一個再正常不過的事實。
趙永康一聽這話,頓時興奮了起來,道若是能夠多訓練出這么一支隊伍,我們想要打贏,就是手到擒來了。
葛老卻笑著搖了搖頭趙主簿所言差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