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姑娘,咱們如果再不動手的話,恐怕會多生事端。”燕鴻信指著對面說道。
穆重嵐本是不解,等定睛一看,才發現對面的甲板上,已經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推上來了一些百姓,那些百姓多是年輕貌美的女子,而且一個個披頭散發,衣衫不整。
穆重嵐先是一愣,隨即便開口問道“他們哪里來這么多女人?”
穆重嵐的話一出口,在場的幾個男人,紛紛露出了尷尬之色,因為穆重嵐這么問,是因為還記得,女人屬陰,所以船出海,往往是不帶女人的,因此她才好奇,為什么州府的戰船上會有如此多的女人。
但是,像是燕鴻信等人,卻是一下子便明白了那些女人是個什么樣的身份,所以才會尷尬。
“們的表情,怎么都這么奇怪?”穆重嵐見沒人回答自己,還追問道。
燕鴻信咳嗽了一下,小聲道“這些女人,許是歌女。”
其實,燕鴻信是想說,這些女人,也許是女支女,但是想想穆重嵐也是個女兒家,他也不好意思直說,只能改口說是歌女,畢竟,歌女是有清倌的,聽上去沒有那么的污耳朵。
穆重嵐聽到了燕鴻信的話,當下瞇起眼睛,道了句“這些州府官吏可真好笑啊,這都逃命了,居然也不忘了要享樂,當真是不知所謂。”
燕鴻信聞言,干笑了下,附和道“誰說不是呢,要不怎么說,他們是被追著趕著逃命的,就是因為他們只想著享樂,也不知道警醒一些。”
“說的對,我也這么覺得。”穆重嵐說完,鼓起了嘴巴,看了一會后,道“看他們,是個什么意思,總不是叫那些女人對咱們使用美人計吧?”
燕鴻信“……”
“九姑娘,他們這么很明顯,是拿那些女人當人質,要咱們放行呢。”趙永康有些沒好氣地說道,他本來還有些耐心,想聽聽穆重嵐的話,但是穆重嵐的話,未免也太不靠譜了,所以,為了節省大家的時間,他還是決定打斷穆重嵐的“暢所欲言”。
穆重嵐被趙永康這么一說,這才恍然大悟,了然地點了點頭“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他們是瞧們一個個看上去空曠了許久,就想到了這么一個法子,試圖討好們,看來,是我想多了。”
趙永康“……”
葛老“……”
燕鴻信“……”
“咳,九姑娘,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還是想想,要不要救這些女人吧。”葛老提醒道。
趙永康卻在穆重嵐回答之前,先嗤笑了一下,說道“救這么一群傷風敗俗的玩意,也不嫌膈應了慌。”
“我也覺得,這些女人不值得救,因為我們一旦受了威脅,可能之后就會有更多的傷亡,我們死了那么多的兄弟,若是這個時候如此這般,恐怕,是對不起那些死去的兄弟的。”燕鴻信皺著眉頭說道,他的想法要比趙永康好的多。。
趙永康這個人,嫉惡如仇,根本容不得一點沙子,所以在看到那些女支女被推出來的時候,他不但沒有絲毫的同情,反而有些恨不能讓這些傷風敗俗的女人去死。
當然,這也不單單只是因為這些女人是女支女的緣故,畢竟很多女人會淪落到勾欄,成為女支女,并非出自本愿,她們很多都是在很小的時候就被自己的父母給賣進勾欄里去的,為了生計,才不得不成為女支女。
所以,趙永康真正覺得這些女支女傷風敗俗,其實是因為這些女支女們陪州府那些官吏出海。
自己的出身不能選,要做些什么,總是可以選的,這些女支女在這種時候,還選擇跟著州府的官吏出海,賺那點皮肉銀子,怎么想,都讓趙永康不能接受。
甚至,趙永康覺得,如果這些女支女不愿意,完可以一頭撞死,或者跳海以銘心志,根本就不必真的和這些州府的官吏一起出海,所以,他才會說那些女支女,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