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兩個女人分手之后,我又在村子里走訪了一下其他人,結果并沒有得到更多有用的訊息,所以我先將鑰匙還給了李耕老媽。
之后我仍從昨日李山帶我走的那條路出山。
一來這條路更加接近大公路,二來我還想在路過的時候,順便到鋸木廠前后覷上兩眼。
我沒想過還能有什么重要發現,那只是順帶的一個舉動而已。
可是當我走近李耕的那棟房子,隔著窗戶玻璃往里邊覷一眼的時候,我隱約看見,里邊有個影子閃了一下。
只可惜玻璃反光,而且屋子里邊肯定要比外邊昏暗,所以我沒能看得很清晰。
但是我立刻想到,之前有一個小孩子說,他三姑路過這里,從窗戶看到了里邊有個女鬼。
事實上我會走過來覷上這一眼,跟那孩子提到的這件事不無關系。
所以我毫不遲疑,立刻找出瑞士軍刀,再次用開鎖技術將房門上的鐵鎖打開,之后推開房門進去。
房子里空空如也。
但,就在客堂正中央的地面上,歪倒著一只殘破的女式中跟鞋。
我百分之百可以確定,在我今天早上離開的時候,客堂地上空空蕩蕩什么都沒有,這只女鞋,是誰放在這兒的?
我走上前去,撿起那只女鞋。
那是一只紅色鞋子,因為受潮的緣故,整只鞋已經發霉腐爛,散發著一股難聞的味道。
并且鞋面、鞋底、以及鞋子里邊,都沾著很多泥土,就好像剛從土里刨出來一樣。
縱然已經經歷過很多恐怖詭異之事,我仍然感覺渾身發毛,好像這雙鞋子的主人,正在某個地方盯著我看一樣。
我下意識地四面瞅瞅,再到大睡房跟前邊那個小睡房看看,確定這兩間房子里邊空蕩而干凈。
之后我再走向那間堆滿爛木頭的小睡房,拉開房門,向著里邊打量。
因為這間睡房特別狹窄,為節省里邊的空間,房門不是往里推,而是往外拉。
但是這間房既沒有開窗戶,也沒有裝電燈——又或者電燈已經壞掉了,反正大白天的,里邊仍舊非常昏暗。
更有滿屋子的爛木頭,堆放得亂七八糟,我想進去查探查探,都找不到一個下腳的地方。
只有那種腐朽霉爛的味道撲鼻而來,令我突然就涌出一個念頭如果李耕當真殺過人,會不會就將尸首埋在這個房子里?
他在這間房子里堆滿木頭,會不會就是故意阻撓其他人進房查探?
但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很快就被我自己推翻。
首先這些木頭,百分之百是后來搬進來,不可能李耕還在這兒住的時候,就將這間房堆滿爛木頭。
就算李耕肯,黃莉莉也不會答應。
其次山溝里有的是地方拋尸滅跡,李耕很沒必要自己殺了人,還埋進自己家里。
至于說會不會是李耕搬走之后殺了人,再將尸首埋在房間里,可能性就更小了。
因為李耕半只手掌都沒了,就算能殺人,也很難挖地埋尸,而且搬進這么多的爛木頭。
更何況這些爛木頭,基本上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李家村人個個都說李耕聰明能干,絕不至于做出這般愚蠢的事情。
不過既然涌出了這個念頭,我還是決定,等去見過李耕的那個兒子以后,倘若能夠確認李耕的的確確殺過人,那么這間房子,將是我首先應該檢查的地方。
我將那只已經腐爛的女式鞋子找一個朔料袋裝好,也塞進背包里邊。
之后又打開后門,施展開鎖技術,進廚房看了一看。
廚房里同樣空空蕩蕩,除了灶臺還在,連案板都被拆走了。
換句話說,整棟房屋唯一讓人有疑問的,就是那間堆滿爛木頭的陰暗小房間。
我將廚房門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