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清醒的時候,腦袋瓜子依舊劇痛。
我試著動了一動,但卻動彈不得。
我的雙手被反綁在了背后,連我的雙腿,都被捆得跟粽子一樣。
我聽見嗤嗤沙沙的聲響,勉強轉頭去看,只見一個黑影,正拿著我買過來的那把新鐵鍬,在與我近在咫尺的地方用力挖地。
那黑影神色陰森,面相丑陋,不是李耕,居然是李耕的弟弟李山。
這間屋子沒有電燈,但從敞開的門洞中透進的光亮,能讓我大致看清眼前的情形。
我被捆綁著丟在墻角,而房間并不寬敞,所以李山幾乎就在我的臉跟前,不住地揮動鐵鍬,將一鍬鍬泥土挖起來,扔到另一邊的墻角。
他為什么也在挖地?是為了研判我挖地的目的?還是想挖個大坑將我活埋?
后一種想法令我不寒而栗。
雖然我身上有一樣很特殊的本領,能夠令我死里求活絕處逢生,但這項本領不太靈光,比如方才我被打暈在地,這項本領便未能被激活。
所以我只能趁著我的嘴巴沒被堵上,輕輕呻吟了一聲,裝著剛剛蘇醒的模樣。
只可惜李山根本沒有轉頭看我一眼,只是專心致志用力挖地。
我不得不咳嗽一聲,說道“李山,你這是想干什么?你知不知道我是警察,襲警的罪名有多大你知道嗎?”
我不是警察,但在這個時候,我只能以此來恐嚇他。
只可惜李山還是不理我,仍舊一鍬一鍬狠勁挖地。
“李山,我私自打開你們家房門是我不對,我可以給你賠禮道歉,你只要放了我,我不會追究你襲警的罪行,并且會給你們李家一定補償!現在我背包里就有幾百塊錢,你可以馬上去拿!”
李山終于說話了,但聲音冷漠,語意嚇人。
“埋了你,你的背包就是我的了!”
他直截了當,而且臉上完沒有任何表情。
我受驚非小!
但我知道像他這樣有點弱智的人,只要認準了一件事,他就會一干到底。
無論我是開口求饒,還是虛言恐嚇,都不足以令他改變主意。
唯一能讓他放過我的,或許是誘哄。
我腦瓜急轉,忽然想到了村支書跟我說的一件事李山傻是傻,卻什么都懂,尤其愛偷看女人洗澡。
所以我立刻開口說道“李山,你放了我,我可以帶你去看女人洗澡!”
果然,李山馬上就停下了鐵鍬,轉過頭來看著我。
“我不騙你,你現在放了我,我馬上帶你去看女人洗澡!”我再加一句。
李山不出聲地始終看著我,良久才冒出一句話來。
“我媽說了,村子里的人都愛騙我,村子外邊的人更愛騙我,所以你要是女人,我就不埋你!”
他話一說完,馬上又轉過頭去繼續挖地。
我看他油鹽不進,心里琢磨著還能怎樣哄騙,但另一個問題的答案,卻突然間浮現在我的腦海里。
我前天本來已經將滿屋子的爛木頭搬出去了一部分,可是今天再來,被我搬到屋子后邊去的爛木頭,又被人部搬了進來。
這肯定是李山干的,因為他腦瓜不轉圈,所以看見爛木頭被人搬出去,他簡單粗暴立刻又搬回來。
可他為什么要這么做?最先搬進爛木頭的人又是誰?
若以我所想,應該還是李山。
這間房子下邊倘若當真埋著一具女尸,李山搬進一屋子的爛木頭,就是為了阻撓其他人進屋挖地。
像這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事情,除了李山,稍微正常的人都做不出來。
那么,另一個問題又出來了這具女尸,從何而來?又或者說,殺人兇手是誰?
照我推測還是李山!
因為滿山溝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