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的事,除了我跟我老婆,就只有他知道;其次,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在我跟他撕扯的時候,抓下了他手腕上的一塊舊手表。那個時候能戴塊手表可是了不起的事情,所以在他賣給我玉佩的時候,我就看見過他手腕上戴著這塊表!只不過我生怕警方追查我的經(jīng)濟來源,沒敢說出玉佩的事,只說我看見兇手的臉了,是一個年輕道士!警方按照我的描述,畫了那個小道士的圖像國通緝,但卻一直也沒有抓到他!”
“那你問沒問過這個小道士叫什么?”
“我問過呀,他沒說,只讓我叫他小道長就行!”
我心中暗暗尋思,感覺張玉和推測不錯,偷走那塊玉佩、并且行兇殺害張玉和愛人的,百分之九十就是那個小道士。
而這個小道士,是否就是范要強的上一輩子?
如果是,那范要強的上一輩子,豈不是無惡不作死有余辜?
老實說我真不希望如此,但如果張玉和所言是實,那這個可能性,就非常之大。
“同志,那塊玉佩你幫我?guī)н^來了沒有?能不能拿出來給我看看?哪怕我再花點錢買回來都行!”張玉和說。
我心中念頭急轉,緩緩說道“第一,僅憑這幾張照片,并不能確定那塊玉佩真就是你的,畢竟在當年警方訊問你的時候,你并沒有說出有一塊玉佩失竊;第二,我想你所說的那個小道士,本來就是從一位道長手上偷到的那塊玉佩,而那個道長卻有真憑實據(jù)證明這一點!”
“你的意思,你們已經(jīng)將玉佩還給那個道長了?”張玉和立刻問我。
“是!”我點一點頭。
事實上那位道長并無真憑實據(jù)證明那塊玉佩是他的,但我卻有十足把握,認定那位道長沒有撒謊。
張玉和其實也不像撒謊,但玉佩只有一塊,如果已經(jīng)被道長取走,連我也不知道它現(xiàn)在何處。
更何況道長說過,那塊“轉世靈符”落在世俗人手里,只會激發(fā)貪心,招來禍患。
從這一連串的盜竊兇殺案來看,確實如此。
張玉和還想爭辯,但他自己也清楚,既然當初那塊玉佩的事只有他跟他老婆知道,連警方那里都沒有備案,僅憑他拍的這幾張舊照片,確確實實無法證明,那是他的東西。
所以張玉和跟泄了氣的皮球一樣,一下子坐倒在了椅子上,良久良久,才又問我“那個道長,是在哪個道觀出家?我能不能去拜訪拜訪他,哪怕再看一眼那個寶貝?”
我很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對這個七十多歲的老人,也有了一點反感之意。
因為之前我已經(jīng)說過,那塊玉佩是那個小道士從道長手里偷走。
張玉和既然認定那晚入房盜竊的就是那個小道士,就應該首先追問那個小道士跟道長什么關系。
可是他沒有。
他念念不忘的只有那塊玉佩,卻將殺他妻子的兇手撇在了一邊,那就更加證明,道長所言那塊玉佩只會激發(fā)世俗人的貪欲,絕非妄言。
所以我搖一搖頭。
“老實說我也不知道,所以……別再想著那塊玉佩了,還是想想,怎么抓到殺害你妻子的兇手吧!”
“我都七十多歲了,還能做什么?何況這些都是警方的責任,當年警方尚且沒能抓到兇手,到如今四十年的時間過去,還怎么可能抓得到?”
張玉和喃喃自語,滿臉失神。
我也不再多說,直接起身離開。
(請看第034章《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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