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緊緊跟著我,好像是怕跟我走散了一樣。
約莫往前走了一百多米,張壯開口說道“應該差不多了,就請高同志帶我們回到之前停留過的地方去吧!”
我心中暗覺好笑,因為我們只不過走出了一百多米而已,而且我還在沿路十幾棵樹干上,留下了記號。
不過我沒有跟張家父子多說,而是即刻回身,走向剛剛走來的那個方向。
我以為就算不留記號,我也能夠憑著直覺走回之前停留過的地方。
但是我錯了,我往前只走了十多米,穿過了六七棵樹而已,我就不知道該往哪兒走了。
眼前的樹木一棵棵都剛正挺直不歪不斜,頂多就是或粗或細而已。
當然樹的品種并不完一樣,我記得剛剛在八棵柳樹、一棵榆樹、還有兩棵我不認識的大樹干上留下了記號。
但是現在,在我身周所有樹木上,都沒能找到任何印記。
就好像這么短短的幾分鐘時間,那些印記已經被大樹在生長的過程中自然修復了一樣。
我只不過往前走了短短一百多米而已,可是我的的確確迷失了方向,找不到之前停留過的那個地方了。
張家父子說這片林子好像是活的,他們說的沒有錯。
這片林子的確像是一個活著的陣一樣,隨時都在改變形態,人一旦進入其中,便很難脫身。
可為什么會這樣?
之前我以為高坡村人口失蹤案、以及老村長自殺的案子,最多就是鬼魂作祟。
但據我所知,鬼魂之類頂多能夠進入人類大腦,操縱人類言行,卻絕不可能擁有改變整片樹林生態的強大功能。
難道在這些詭異事件背后,隱藏著的并非鬼魂,而是一種我從所未遇、甚至于想象不出的極強大的超自然存在?
我感覺身上陣陣發寒!
我已經經歷過很多驚悚詭異的事情,我以為已經沒有什么能夠嚇到我。
但是現在,面對著這片生機蓬勃的柳樹林,我卻同樣因無知,而倍覺不安。
“高同志你不是說你帶有高科技定向儀嗎?能不能拿出來看看?”張村長又說。
我知道他心懷恐懼,事實上我同樣很怕我的定向儀會受這片“活著的”林子所
影響,所以我趕忙從褲兜里拿出定向儀來看。
還好,定向儀并未失靈,我只要按照定向儀指定的方向走,就能夠走出林子,回到林子口我們走過的那條小路上。
“放心吧,定向儀好著呢!只要按照這個指針的方向走,我們就能夠走到剛剛進入林子的那條小路上!”我說,故作輕松地伸長手臂,讓張村長父子觀看定向儀上的電子指針。
張村長明顯松了一口氣,說道“那我們趕緊退出去吧!”
“現在退出去,之前哭叫的那個人怎么辦?”我說。
老實說我對這片不可思議的林子同樣產生了恐懼心理,但之前我明明聽見有人哭叫,現在要將其完撇開不理,無論如何做不到。
“可是……高同志真能確定那是人在叫?”張村長哭喪著臉問我,“就算高同志能確定,可現在那個人的聲音已經完沒有了,咱們就算想找他也沒法找啊!”
我知道他說得有理,卻不死心地一邊四面張望,一邊再次高聲喊叫。
“林子里有人嗎?你是不是受了傷?如果你再不出聲,我們就要出去了!”
我的聲音又一次在林中回蕩。
之前我胸懷坦蕩,沒覺得這回聲有什么可怕,可如今聽在耳里,卻感覺十分瘆人。
回頭看張村長父子,更是顯出驚栗之色。
“高同志這樣叫也沒用吧?剛剛聽那個聲音尖叫了一聲,肯定是昏倒了,或者……被什么野獸咬死了!”張壯說。
他說的這兩種可能性我早就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