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想越感覺整件事紛亂繁雜毫無頭緒,只能跟高凌凱說道“這里暫時查不到什么了,咱們不如到周邊走走,看看附近有沒有其他住家可以打聽一下,這間房子里邊住的是什么人吧!”
高凌凱自然沒有意見。
我們又在那間房子里轉了一圈,確定再也找不到其他線索,之后才離開茅草房,隨意地望著一座大山走。
只可惜一直走到那座大山腳下,又繞著大山轉了半圈,也沒發現任何住戶。
眼瞅太陽偏西,高凌凱提議今晚就在那間茅草房里住一宿,看看晚上會不會有什么古怪的事情發生。
我稍微考慮一下,如果柏思強所說的看到鬼影是真的,那今天晚上留在這里,說不定能等到那鬼魂出現。
反正我跟高凌凱都不怕鬼,反而有可能從鬼魂身上,找到一點線索。
所以我點頭同意。
我們盡量趕在完黑定之前回到那座茅草房。
因為進門的房間、亦即是農村人說的堂屋里停著兩口棺材,雖然兩口都是空的,而且有一口還翻跌在了地上,我們還是感覺瘆得慌。
所以我們進去了左邊的那間臥房,將臥房的床板卸下來放在地上,簡單吃了點東西之后,我跟高凌凱便就著一張床板,一頭一個躺下休息。
只可惜那一整晚,什么事情都沒發生。
第二天我們又在四周轉了一轉,沒有發現住戶,倒是在一道懸崖邊上,看到了一座道觀。
那道觀規模不大,僅僅是一圈并不高大的院墻,環圍著四五間房子而已。
院門之上寫著道觀的名字烏云觀。
“別處的道觀都叫青云觀白云觀,怎么它這兒偏偏叫個烏云觀!又藏在這深山之中,拜個神能累死,只怕就沒有外來的香火!”高凌凱說。
實際上我跟他是同樣的想法。
不過我沒有接口,直接上前敲響院門。
開門的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者,看模樣很像是個聾啞人,我們跟他說話他一句都聽不見,只是咿咿呀呀比手畫腳。
我們只好也跟他比手畫腳,表示我們想進觀里看看,但那老者也不知是不是不懂我們的意思,始終攔住門口不讓我們進。
正無可奈何,聽見有人咳嗽了一聲,抬頭去看,只見有一個道人從正對大門的神殿里走出來,冷冷地向我們覷了一眼。
那道人看起來還蠻年輕,最多只有四十來歲,黝黑的臉膛,頷下留著一綹胡須。
他身上穿著一套黑色道服,頭上也帶著一頂黑色道冠。
“道長能不能讓我們進殿拜拜神,順便討口水喝?”高凌凱高聲詢問。
卻不料那道人依舊冷冷冰冰,說道“本觀不對外開放,你們想喝水,往西走不多遠,就有一條小溪!”
話一說完,就要轉身進去神殿,我忙高聲說道“我們有件事想要請教道長,還望道長不吝賜教!”
那道人停一停腳,卻不理我,仍舊走進神殿去了。
開門那聾啞老者更是不由分說,直接將院門重重關上。
“這臭道士,真是不通人情!”高凌凱說。
“他藏在深山久了,不通人
情也正常!”我隨口接了一句。
高凌凱突發奇想,說道“你說……那什么扎草人的妖術,會不會就是從這古古怪怪的道觀里流傳出去的?而且你說過那個大胡子男人武功很高,會不會就是跟這個不通人情的道人這兒學的?”
我感覺他說得很有可能,事實上在剛看到這道觀的時候,我就已經有了這樣的想法。
雖然這道人看來比那虬髯漢子長不了多少,但像這種常年修道的人,外形比實際年紀顯年輕是很正常的事情。
當然也有可能這黑衣道人不是虬髯漢子的師父,而是虬髯漢子的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