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暗自琢磨,高凌凱忍不住又道“要不咱們就在外邊大喊大叫,看這牛鼻子肯不肯讓我們進去!”
我說的我都已經考慮過了,所以我搖頭說道“那個大胡子的武功已經很高,倘若這黑衣道人當真是大胡子的師父、又或者是師兄,那他的本事肯定更高,再加上……還有扎草人這種邪術,咱們貿然闖觀,只怕討不了好!”
“那也不一定吧!”高凌凱不服氣地撇一撇嘴,“別忘了你身上有幾樣大殺器,他武功再高強,邪術再厲害,你一顆強光彈扔出去,他的眼睛照樣會瞎!”
我趕忙瞪他一眼,壓低了聲音說道“這種話最好別說,一旦讓里邊的人聽見,咱們可就沒有出奇制勝的法寶了!”
高凌凱嘿嘿一笑,說道“你真以為他們能像電影上的大俠那樣,隔著一堵院墻都能很清楚聽到我們說話呀!”
“還是小心點為好!”我說。
“那現在怎么辦?”高凌凱又問。
“我看還是等調查清楚之后,確定扎草人是出自這座道觀,到時候再看怎么辦吧!”我說。
眼瞅時間不早,我跟高凌凱遂往出山的方向走,順便找一找還有沒有其他的住戶人家。
沒想到在路上還真遇到兩個挖筍的漢子。
我跟高凌凱忙跟那兩個漢子打聽那座茅草房的事,其中一個漢子說道“那邊確實住著一戶人家,好像是姓……”
他皺眉思索,我忙接了一句口“是不是姓余?”
“不是姓余,應該是姓……”
他仍在思索,我心思急轉,再接一句“姓廖?”
“對對對,姓廖!”那漢子立刻點頭,遂又問我,“你既然知道他們姓廖,為什么還要問我們?”
“我們從前來過這兒,當時迷了路,在他們家借了碗水喝!這次進山特意去拜訪,誰知道家里卻沒人了,所以想打聽一下!”我說,自然跟真的一樣。
“他們家早就沒人了吧?”那漢子又說,“現在外邊的發展這么快,山里大多數住戶都搬到外邊去了,誰還老守在山里喝西北風啊!”
他這話令他自個兒跟另外那個漢子一塊兒笑起來。
“那這個姓廖的是不是雙腿行走不方便?”高凌凱問。
“我還是十多年前去過他們家,后來我們家也搬出去了,就沒見過他們家里人了!”那漢子回答,一邊思索,“我記得那時候他們家的獨生子剛剛娶了老婆,可我沒見他們家有誰腿腳不好呀!他老媽那時候已經死了,剩下廖老漢除非是人老了,可能腿腳
不太好!”
“那這個廖老漢還在嗎?”我追問。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應該已經死了吧!”那漢子說。
“那這個……廖老漢的兒子,你還知不知道更多情況?比如……他娶的老婆是誰?”
“這個我真不清楚!”那漢子搖頭,“好像姓廖的拜過烏云道長為師,他老婆……應該也是烏云道長的門下女弟子吧?他們應該是師兄娶了師妹!”
那漢子說得并不十分肯定,但我聽著已經感覺大有收獲、但又出乎意料。
收獲的是大概知道了那戶人家的姓氏,而且基本可以確定,扎草人的邪術就是從烏云觀流傳出來。
出乎意料的是,我以為那具男尸就是廖黑虎,畢竟他手上拿著的布偶身上寫著這個名字。
可那具男尸明顯是中了什么邪術,所以他皮肉已經發黑,還能夠掐人脖子跟人求救。
并且他眼睛上被貼了封條,那肯定是為了鎮壓他的靈魂。
換句話說,如果這些邪術真是從烏云觀流傳出來,而廖黑虎又是烏云觀嫡傳的弟子,那那具男尸就不太可能會是廖黑虎了。
——除非廖黑虎犯下了不能饒恕的大罪,比如說背叛師門之類,所以被烏云觀的其他弟子、又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