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在心里暗做梳理的時候,鐘點工在孟響的盯視下,抽抽搭搭把話說完。
“那天上午,我本來已經(jīng)到楊小姐家里打掃過了,可是……那個老板讓我馬上再去楊小姐家里,把這個東西放到楊小姐的臥室,他還讓我坐上他的車子,親自送我到這個小區(qū)門口!我的確是……貪了他許諾的六百塊錢,可我見他……不像是壞人,他又說他是楊小姐的朋友,而且……我知道楊小姐除了雙休日,其他時間一般都不在家,所以……我才跟著他來到楊小姐家里,把這個東西塞在了被褥里!”
她說完了,低著頭,縮著腳,倒顯得有些可憐兮兮。
我向著孟響望了一眼,用眼神交換了一下意見,然后我開口說道“看你交代得挺仔細,這件事就暫時這樣吧!不過如果我們再有什么問題要問你,你必須隨傳隨到!”
我的話方一說完,鐘點工跟楊敏母女都一呆,鐘點工脫口問道“你們……不抓我?”
楊老媽則叫出聲來。
“同志,你不會是要放了這個狼心狗肺的女人吧?”
孟響回過頭來,跟楊敏和楊老媽說道“她也是受人唆使,而且這件事……我們還想跟兩位好好談談,所以,還是讓她先走吧,反正要找她的時候,她也逃不掉!”
楊老媽還要說話,楊敏卻吸一口氣,說道“媽,都聽警察的吧!”
楊老媽這才憤憤點頭,又向著鐘點工怒瞪一眼。
鐘點工可憐兮兮地望著我,我盡量溫和,說道“你可以走了,但你要記住,以后我們?nèi)绻夷惝攤€證人指證你說的這個老板,到時候可別找不到你!”
“你放心警察同志,我我我……一定配合,一定配合!”
鐘點工連連點頭,也不知是不是驚喜太過,竟然“哇”的一聲哭出來,又趕忙閉上了嘴巴。
孟響起身拉開房門,鐘點工對我跟孟響千恩萬謝不斷鞠躬,又向著楊敏母女拜了一拜,這才小心翼翼退出房門。
孟響將房門關(guān)上,仍在我身邊坐下。
我向著楊家母女點一點頭,示意她們坐到我們跟前來。
之后我才打開那個紙盒子,拿出里邊的東西來。
那是兩個緊緊捆扎在一起的布偶,就跟我在那間茅草房里看到的男尸手上抓著的一模一樣。
其中上面的那個布偶正面朝外,布偶胸脯上寫著“余蓮蓮”三字。
而在下邊那個臉面朝里的布偶后背上,寫著一組生日、和一個表示身高的數(shù)據(jù)。
另外在下邊那個布偶身上,統(tǒng)共扎了五枚鋼針,一枚扎在頭頂,四枚扎在后背。
為防備楊敏沖動之下拔掉剛針,我自個兒拿著那兩個捆扎在一起的布偶,將布偶扎滿鋼針的后背朝上,遞到楊敏跟楊老媽眼前。
“兩位請看看,這個生日跟身高,是不是正好就是楊小姐的生日跟身高?”
楊敏稍稍一看,便變了臉色,問道“這個……到底是什么東西呀?為什么
……會寫著我的生日跟身高?”
楊老媽卻抽了一口涼氣,說道“這不會是……傳說中的扎草人吧?”
“這的確是個扎草人,但跟扎草人又有些區(qū)別!”我說。
因為緊隨之后,我還得想辦法解除這個邪術(shù),到時候還需要楊敏配合,所以我決定跟她實話實說。
可是當我告訴她們,這是一種類似于扎草人、但比扎草人更加陰毒的邪術(shù)的時候,楊家母女直驚得目瞪口呆。
楊老媽年紀大些,很容易接受這個,但楊敏卻再一次低聲叫出來。
“不會吧,這個世上……真有妖術(shù)?那不都是……民間故事嗎?”
“楊小姐自己也說過,剛好是從五天前開始做惡夢,而且據(jù)我們掌握的情況,之前就已經(jīng)有兩個人,被這種妖術(shù)差點兒害死!”孟響說,很正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