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李特警已經說過,他們幾人連番掃射,卻未能射中當時唯一的一只超巨型馬蜂。
而今三只超巨型馬蜂嚴陣以待,無論是誰先開槍射擊,必定會被這三只類馬蜂怪物群起攻擊。
所以四個特警誰都沒敢率先開槍,只是將槍口對準了三只超巨型馬蜂懸停的方向。
這些特警隊員的心理素質當真是超級強大,我相信他們每個人都極度緊張,但是他們的槍管,并沒有絲毫晃動。
而我最擔心的還是高凌凱,他動作雖快,也快不過子彈的速度,如果他輕舉妄動,那他必死無疑。
所以我嘴唇輕動,以若有若無的聲音,吐出來了幾個字“都別動,千萬別動!”
我主要是說給高凌凱聽的,可我不知道高凌凱反應如何,就只感覺眼前一閃,那三只超巨型馬蜂,已經從距離我們十來米的前方,懸停在了距離我的腦袋只有一米不到的地方。
而且這三只怪物,分成三個方向,以半包圍的方式,正正地對準我的前額、以及我腦袋的左右兩側。
我不知是該慶幸,還是該恐懼。
事實上那一刻我真的嚇到了兩腿發軟,只能竭力支撐,才不讓自己軟坐下地。
但我又不能不感覺慶幸,因為如果只是一只這種怪物,我想在被我剛剛細微到若有若無的說話聲驚動之后,它肯定會毫不猶豫在我腦袋上狠蜇一下,那我此刻就已經回天乏術。
可正因為同時有三只這種怪物,它們在同一時間逼近了我的腦袋,卻誰也沒有搶先蜇我。
我連眼珠都不敢轉動,只是靜靜盯視著眼前的那只怪物。
在這么近距離的看那怪物,我幾乎能夠看清它身上的每一根短毛。
而它們身上那種鮮艷到妖異的色彩,襯托著它們那因巨大而顯得無比邪惡的外形,沒有讓我感覺到美麗,只會讓我感覺到惡心。
我鼻中聞到了一股樟腦丸的臭味。
我不知道是誰打開了一盒樟腦丸,猜測應該是蕭曼。
因為四個特警全都雙手持槍,而于秋航則仍舉著相機一動不動。
另外高凌凱是在我的左側,那股臭味卻是從我的右側傳來。
圍著我腦袋的三只類馬蜂怪物似乎也嗅到了樟腦丸的臭味,我看見它們同時轉動了一下角度,雖然仍舊對我的腦袋呈現半包圍的姿態,但是它們的注意力,卻明顯轉移到了我的右側。
我仍舊不敢有絲毫動彈——準確點說,是我的腦袋不敢有絲毫動彈,但是我伸進口袋里的左手,卻輕輕輕輕擰開了裝有樟腦丸的盒蓋。
又一股臭味,立刻從我身上彌漫開來,連我自己都差點要打出噴嚏來。
那三只超巨型馬蜂再次調整了一下角度,將注意力重新轉回到了我的身上。
我仍舊一動不動,以極細極細的呼吸,避免大幅度吸入那股刺鼻的樟腦丸的味道。
終于,三只怪物好像是被樟腦丸的味道熏得受不了了,我不知道它們是如何交流溝通,反正它們在同一時間振動翅膀,驟然向后退了開去。
但是它們沒有馬上飛走,而是以一個差不多有十多米直徑的大圓圈,圍著我們八人轉了幾圈。
那一刻我仍舊緊張到了極點,生怕八個人中任一人稍有動彈,這三只怪物還是會向我們發起攻擊。
幸好,所有人都始終保持著一動不動。
直到三只怪物終于排成一條直線,向著日落的方向,轉瞬間飛得無影無蹤,我聽見于秋航叫了一聲“我的媽呀!”
“撲嗵”一聲,不是于秋航,而是我自己軟坐在了地上。
剛剛那一刻生死一線,連我自己都不相信,我居然撐了下來。
我已經遭遇過很多次的生死一線,論起驚險刺激,這一次絕對排不上號,但論起對我心理上的考驗,卻是從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