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有。
我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樣,反正我聽見在我左右兩邊的高凌凱跟蕭曼,幾乎跟我在同一時間跌坐在了地上。
但是高凌凱立刻又爬起身來,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連聲問我“高力你怎樣?我的天,嚇?biāo)牢伊耍】墒俏也桓覄樱遗挛乙粍樱侨还治锵闰啬阋幌拢 ?
我知道高凌凱是有多講義氣,方才說真的,他能夠保持不動,而沒有揮動電擊棒妄圖救我,他所承受的考驗,只怕未必會比我少。
所以我睜開眼睛,沖著他勉強一笑。
耳聽嚶嚶哭聲,轉(zhuǎn)頭看,是蕭曼蜷縮著坐在地上,將頭埋在膝蓋上在哭。
我深吸一口氣,強撐著就在地上挪了一挪,伸手拍一拍蕭曼的肩膀,說道“別怕,三個怪物已經(jīng)走了!我真的要謝謝你,是你先打開了樟腦丸的盒蓋吧?若非如此,我只怕已經(jīng)死了!”
“你別說了!”
蕭曼忽然抬頭,爆發(fā)樣地吼出一聲,隨即又將臉埋在膝蓋上繼續(xù)哭。
我心中一動,隱隱的明白,她會哭,的確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但這種驚嚇,更多的很可能不是來自那種超巨型馬蜂本身,而是來自對我的擔(dān)心。
所以她一個弱女子,才會在那種生死關(guān)頭,冒著被三只怪物攻擊的危險,悄悄打開了樟腦盒蓋。
我真的對她充滿感激,但是我,卻不能讓她知道,我已經(jīng)意識到她的心意。
我只能再拍一拍她的肩膀,道一聲“沒事了,沒事了!”
然后我就回過臉來看向其他人“你們也沒事吧?”
“我們能有什么事?”李特警長長地噓一口氣,“跟你相比,我們自愧不如!”
我相信他這話發(fā)自肺腑。
方才那一刻,表面上誰都沒動,但我想在被三只怪物如此近距離包圍著的時候,能夠像我一樣保持紋絲不動的人,這世上不會很多。
我并非自吹自擂,只是在說闡述一個事實。
我們干脆也不走了,今晚就在這個空曠的高坡上歇宿。
我是真的感覺精疲力盡,方才那短短的幾分鐘時間,已經(jīng)耗盡了我所有的體力。
所以剛一吃過東西,我就躺在地上沉沉睡熟。
而且這一睡,就睡到了天色大亮。
可就在我們整頓行裝,準備繼續(xù)往白頭山方向走的時候,于秋航卻突然叫了起來。
“我相機里的儲存卡呢?怎么儲存卡會不見了?”
蕭曼首先走過去,她跟于秋航同為動物學(xué)家,于秋航拍下的那些照片,可以說就是他們此行最大的收獲。
我聽她一邊幫著于秋航翻找,一邊問道“你昨晚沒把儲存卡取下來嗎?”
“沒有啊,統(tǒng)共就沒拍幾張照片,我取儲存卡干什么?”
于秋航一邊說,還是在口袋里背包里挨個翻找,很快就再次叫起來。
“儲存卡沒了,連我備用的儲存卡都不見了!怎么搞的,是誰開玩笑啊,趕緊把我的儲存卡還給我!”
我們幾個人相互一望,全都搖頭說沒拿。
“我昨晚太累了,一夜睡到了大天亮,剛剛還是你們把我吵醒了!”我說。
之所以我要解釋清楚,是因為于秋航跟我之間最不和諧。
于秋航立刻把眼光投向高凌凱,高凌凱反瞪他一眼,說道“咱倆又不熟,我瘋了跟你開這種玩笑!”
“師兄你先別急,我看看我包里有沒有,說不定……唉,昨天你也沒把相機往我包里裝吧?”
蕭曼一邊開口將矛盾轉(zhuǎn)移,一邊翻查她的背包,然后她也叫起來。
“我的備用儲存卡也丟了!”
她立刻又拿出一臺相機。
她這個相機比于秋航的相機小巧很多,可能功能也沒有于秋航的相機那么強大,所以一路上我都沒見她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