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玉關內,擊退西成軍已有半月,始終不見其攻城,要說這呼延嘯可是個錙銖必較之人,云德將軍早先與其交戰折了他一員甚是看中的大將,他便一連攻城三回,直致雪玉關將士損失慘重。
他這攻打之法看似兇猛,實則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他卻不甚在意,縱未攻破這雪玉關,呼延嘯心中暢快便恣意妄為。
“將軍,這呼延嘯已經半月未攻城,雖其駐扎在十余里外,確是將我們困在這雪玉關出不去啊,再拖下去,皇都的救兵糧草遲遲不來,恐怕關內將士也堅持不了多久了!”
“上次一戰,我方將士并無傷亡,此次這呼延嘯被傷了眼,以他的性子,必定會前來攻城報仇。而其必有萬之策應對火銃,我們不宜輕舉妄動,以不變應萬變吧,再等一等。”
云德眼里滿是無奈,他已守這雪玉關許多時日,就是不見這朝廷的援軍過來,聽聞十皇子請命前來支援,可這久久不見蹤跡,軍中糧草所剩無多,若遲遲等不到援軍,雪玉關怕是要失守了。
“報!將軍,呼延嘯帶兵攻過來了!”一個士兵火速沖到營帳內,急急稟報。
云煙一個激靈,大步上前,對著案前的云德英姿颯爽一個拱手“父親,云煙愿領兵前去一戰!”
南宮翰臉色低沉,皺了眉。他上前一步拉住云煙,將云煙往自己身后扯了扯,才欲說話,便聽一剛正有力的聲音“將軍!讓卑職領兵前去一站吧,云煙小姐畢竟是女子,且傷未愈,恐有不妥。”
原來是羅校尉。
“也好,羅志,你便領三千將士,出城殺殺那呼延嘯的威風,不過不必戀戰,適可則回。”
南宮翰未等云德將軍發令,便先允了這羅校尉,云德與南宮翰自是同樣的想法,見這羅志并未領命,他便沖其點頭示意,羅志這才領命退下。
“為何不讓我去?我手中有火銃,旁人傷不了我的,再去殺一殺這呼延嘯的威風豈不快哉!況且這羅校尉哪里是呼延嘯的對手,倒是莫叫他去白白送了性命!”
云煙有些氣惱。
“阿煙,帶兵打仗是這軍中將士的職責,你若搶了去,那羅校尉豈不是無用武之地,你認為如此便是對他好么?將士寧死不屈,他定是寧死在沙場也不愿躲在一個女人后面茍且存活。”
南宮翰雖無責怪云煙的意思,可這番話卻是說的有些重了,云煙抿起嘴唇,不再與他說話。
南宮翰自知自己的話有些過了,云煙如此心高氣傲之人,豈能忍受人家說這種話,女人又如何?女人便不能行軍打仗了么?這歷史上巾幗英雄比比皆是。才說出口的話,這南宮翰又是后悔了,只是見她這般關心那羅志性命,有些惱怒罷了。
他揉了揉眉心“阿煙,我已命其無需戀戰,只需周旋一番便回營,你可放心,我只是不愿你去犯險。”
“是啊,煙兒,為父亦不贊同你上戰場,一則你身上有毒未解,二則戰事兇險不比平常游戲,馬虎不得,一不小心便是丟了性命,為父不想你出事啊!”
云德亦是苦口婆心勸了一勸,他深知這云煙復活之后性子與從前大異。
“女兒知道,女兒只是想盡力為父親守住這雪玉關。”
云煙說的大義凜然。
云德自然是欣慰自己女兒有如此心性,他拍了拍云煙肩膀以示鼓勵,隨即望向營下幾員副將,大喝一聲“大家隨吾一同去城墻觀戰事!”
城墻上,鼓聲不斷敲擊著,上一次聽見這鼓聲是半月前,云煙與南宮翰在這城墻之上將呼延嘯射傷,呼延嘯慘敗,而此次呼延嘯不出所料的有備而來。
只見百米開外,呼延嘯坐在馬背上,身著鐵甲銅衣,頭戴銀盔,將整個臉包的嚴嚴實實,身旁仍有兩名將士為其舉盾,防得滴水不漏。
“呼延嘯,你這次倒是很像位未出閣的姑娘嘛,真是連